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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部分

兄弟”跟他套話,其實我內心中也並不違拗,說得很自然,他聽了也舒服。

金彈說:“我命苦,有人欺負我娘,我爸衝動宰了那人,那時我還在我娘肚子裡,我爸被槍斃那天,我娘就瘋了,不認識這個世界了,連家也找不著。後來被送進瘋人院,瘋人院的醫生要把我娘肚子裡的孩子打掉,我娘別的不清醒,就這個,拼命護著,後來村裡的人來看望我娘,向醫生求情,總算把孩子生下來,這個孩子就是我。”

我聽了,有點哭的感覺。

他停頓一下,又繼續說道:“後來,我被送去孤兒院,沒有人跟我說父親是誰,母親是誰,就這樣長到16歲,初中畢業,孤兒院允許我們踏上社會,自謀生路。離開那天,院長跟我講了我的身世,我幾乎都要哭暈了,最後,我拿著院長給我的我媽媽的相片找到瘋人院,這裡簡直是人間地獄,我想象不出苦難的媽媽是怎樣度過她的每一天的……”說到這裡,金彈的眼角滲出淚水,他用手輕輕拭了拭眼角,銬住他的鐵鏈發出金屬的鏘鏘聲。

我發現我的眼睛也有點潤溼,這是一個怎樣的故事,為什麼如此悲催,而不是充滿邪惡與暴力,我有點不敢相信故事的真實性。

他繼續說下去:“那天,我見到了我媽媽,她已經完全失憶、失語,她認不出我來,我叫她“媽媽”,她對這個詞感覺新鮮,竟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