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面對著她們,“我們根本沒有勾搭,”他崩潰地喊:“我們早就相愛了,四年前,我們就相愛了,我認識她比紹輝還早。”
亞馨淒厲地叫了一聲,她的身子一軟,整個人跌到了門上。
“四年前,我們在廣州認識的,”永逸豁出去了,他臉色漲紅,氣息粗重,他的眼睛往外噴著火。“我們當時就相愛了,她把她最完整的身體給了我,但是,責任,家庭,義務,孩子,你們,還有她那執著的熱情,讓我怯懦了,害怕了,於是,我逃了,我離開了她。本來,我們約好一起回北京,約好在一起的,但是,我臨陣退縮了。於是,我選擇了不告而別。想不到,機緣巧合,一年後,我卻從紹輝的嘴裡知道了她,那一刻,把我嚇壞了,我再也忍不住了,然後,我又去找的她,於是,我們舊情復燃了,不,”他糾正,他的口氣更急促了,更熱烈了。“我們不是舊情復燃,我們之間的那把火從來沒有熄過。然後,我們重新在一起了。我本想跟紹輝說明,但是,時間倉促根本就來不及說。紹輝為了替亞馨擋那盆湯,我們一起去醫院,在那種情況下,我更加說不出口了。我以為紹輝會知難而退,誰知道他越挫越勇。然後,事情越弄越糟,我就越來越說不清楚了。然後,這個時候,紫琪回來了,場面又變的膠著了,”
他把目光投在亞馨的臉上,他看著她,“於是,我讓她受了不少委屈,我們之間開始了有了空隙。這其中的環節,我現在無法細說。然後,就是亞馨生日那天,紹輝當著我們所有人的面表現的那麼出色,那麼令人感動,不得不說,他那天的表現硬是把我給比下去了。然後,亞馨被感動了,然後,她那天用了一個最殘忍的方式懲罰了我,她跟了紹輝,然後,他們結婚了。然後,我們去了美國,這三年裡,我沒敢回來,我們以為我們已經忘了彼此,誰知道,根本沒有,誰知道,這把火從來沒有在我們心裡熄過。”
他一口氣說完了,他停住了話,他的目光從亞馨的臉上收回來。他沉痛地望著葉太太,“媽,我愛她,我從來沒有這麼愛過一個人,我們彼此相愛,我用盡了所有的辦法,都無法忘掉她。”他一把執起葉太太的兩隻手,激動地搖著,“我們是罪人,我對不起紹輝,對不起所有的人,可是,我盡力了。”
葉太太被動地被他握著,面如死灰,兩隻眼睛呆滯傻傻地瞅著他,嘴裡喃喃地問:“也就是說,她先跟的你,你讓她嫁給了紹輝?”“是,”永逸說。他的話音剛落,他的臉上就被重重地捱了一個耳光。
“你這個逆子,”葉太太崩潰地喊,她的眼淚狂瀉而出,眼珠子嚇人地向外突著,她手指顫慄地點戳著永逸,“你竟然能讓這麼一個女人嫁給紹輝?你們遊戲感情,遊戲婚姻,踐踏親情,你竟然還給我講的頭頭是道?”她把頭轉向那貼在門上臉色白得像張紙的亞馨,她的眼睛死死地瞪著她,恨從膽邊生,從骨頭縫裡滲出來。她的牙齒咬得咯咯響,
“你真的不折不扣就是一個賤人,一個□,一個□,一個□,不,”她氣得渾身發抖,“不,你不是□,□都比你乾淨,起碼還有的□出賣身體,不出賣感情,你呢!你懷著一個不貞不潔的靈魂,一個不貞不潔的心,一個不貞不潔的身體,嫁給了紹輝,可憐我的紹輝對你一片痴情,把你當個寶貝似的供著,你何其忍心,讓他矇在鼓裡?你不愛他,可以離開他,沒你,他能活,可是,你實在太殘忍。你想嫁人,你大可以找別人嫁去,你偏偏嫁給紹輝,你偏偏在永逸眼前晃,你一箭雙鵰,你同時害了我的兩個兒子。”
她恨極怒極,恨到了極限,撲過去,她就狠狠地掐住了亞馨的脖子,她死命地往死了掐她,她瘋狂地搖著她的頭:“你還我的紹輝,你還我的紹輝,你還我的紹輝。”
永逸被嚇得驚魂出竅,他撲過去,死命去掰葉太太的手,“媽,”他慘烈地叫:“你鬆開亞馨,你要怪就怪我,你要打就打我吧!”
亞馨一動不動任由葉太太攥著她的脖子。她的臉色已經白了,嘴唇也白了,兩眼呆滯無神,像個毫無支撐的不倒翁被葉太太搖來晃去。
“媽,”永逸終於掰開了葉太太的手,他噗通一聲跪在葉太太的面前,他狠命地一下下去抽自己的臉,“媽,是我錯了,”他痛哭失聲:“一切都是我的錯,如果不是我遊戲感情,如果不是我吃飽了撐的,要找個女人,亞馨的生活好好的,她可以自由的談戀愛,自由幸福地去嫁人,她又怎麼會像現在這麼慘?所以,都是我的錯。”
“我的紹輝,我的紹輝,我可憐的兒子紹輝啊!”葉太太哀嚎著,身子一軟,眼前一黑,人就向後仰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