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所獲。他們分別去了醫護辦公室,以及朱霞所在的工作崗位,核實了關於她的一切動向。
醫護人員以及醫院的領導口吻一致,說是前幾天,這個人就辭職離開了醫院,至於去了什麼地方誰也不知道。
朱霞是醫院臨時工,沒有按照正式工那樣的程式來辦理個人簡介等資料入檔案,所以查詢起來就有難度。也有醫院的護士說她和一位叫劉文根的病人關係曖昧,並且還提供了,這位病人的住址。
這不是瞎掰嗎?找來找去,又找到文根身上,還不如不來醫院。
七小鬼還留在那棟樓裡繼續觀察,鍾奎顧及誌慶和陳小毛的安全,意思是在醫院回去之後,讓他們倆呆在一起去總醫院陪護文根,這樣子他們三都好有一個照應。
這一來二去的在醫院裡查詢線索,鍾奎他們就耽擱了不少時間,當他們三從醫院出來時,天色已晚。月亮早就爬上樹梢,漫天星星點點忽閃忽閃調皮的眨巴眼睛圍繞在月亮周圍。
從市醫院到總醫院必須要途徑那棟鬼樓,這樣也好,反正誌慶和陳小毛可以一起送鍾奎過去。最初從市區出來,有一段路雖然路燈暗淡沒有多少亮度可也比這一段路好吧!這段路,黑黢黢一片,分不清楚是樹林還是田野。
不算寬敞的柏油路,兩邊都是參差不齊的樹木,偶爾有一輛車閃爍雪亮大燈刺目而來,呼嘯而過時颳起一陣冷風,掀起一些塵土紛紛揚揚落在他們的身上,腳下、還有矮樹枝凋零的葉片上。
車燈映照著他們眼前豁然一亮,燈光拉長他們三的身影,帶來炫目的閃亮之後,隨著一陣轟隆隆的滾動聲音遠去,他們三瞬間又被無止境的暗黑吞噬。
黑暗中,沉沉的喘息聲和凌亂的腳步聲,顯得很沉重無奈。誌慶口裡閃爍的那一點火焰,時明時暗,就像一隻不會飛的螢火蟲。
鍾奎不吭聲一路走一路想,想朱霞,想文根,想香草,甚至於想到冉琴
陳小毛忽然開口問鍾奎:“鍾師傅你還沒有告訴我們,在鬼樓看見什麼沒有?”
他的話太突兀,把某人的思緒一下子搞凌亂了。他剛才不知道為什麼突然想到另一個人,這個人就是那位徐大小姐。
“啊!鬼樓沒有什麼特別的,就是一座破樓,等過了今晚,就好啦。”
“沒事就好,原來咱們哥幾個還想把它一把火燒了呢!”
“怎麼說?”
“撤不能撤,大傢伙看著滲人,孩子們嚇得夜晚不敢哭,一哭大人就嚇唬說送哭的孩子去鬼樓。”
“哈哈!大人真夠損的,其實他們也是無奈,成天累死累活的跟牛一樣,還得回家侍候老老小小,你說能不嚇唬嚇唬嗎?”
陳小毛嗨嗨憨笑道:“是的。不過我爸媽那樣嚇唬我,我就給這鬼樓拉下仇恨了,打小就想一把火燒了它。”
“噗!用什麼燒?”
“煤油,鍾師傅,你還別說,我們哥幾個放了一大桶煤油在鬼樓的西下角,那一片最茂密的絲茅草裡。看來沒有用處了,煤油可是好東西,可用來夜晚捉黃鱔,還可以用來停電時應急。我們那個時候把買冰棒的錢,積攢起來才買了來那一桶煤油。”
“小樣,你爹知道打折你的腿。”誌慶一旁打趣道。
“誰小時候沒有一個調皮的,唉!小時候吧!想長大,想做大人很威風,可以隨便打小孩,可以賺錢養家。長大了吧!才明白大人不好做。”
陳小毛的話,逗得鍾奎和誌慶一陣哈哈大笑。
他真的好健談,活躍氣氛淡化了這一路的疲勞和壓抑。他功不可沒,三人你一言我一語,不一會功夫就走了好大一截路。
駐守在鬼樓的七小鬼,附身在暗處一點也不敢動,暗黑是他們的世界,但是也是他們同類活動最頻繁的時段。所以他們萬分小心,牢牢記住老大的話,大鬼吃小鬼,小鬼連蝦米都沒得吃。說白了;人世間是人吃人的社會,陰間是鬼吃鬼的世界,稍不留神就會遭到灰飛煙滅,不能再世為人的下場。
【215】 不要和陌生人說話
大白天看鬼樓陰森恐怖,在晚上看鬼樓就是一團黑漆漆混淆在暗黑裡的龐然大物。夜風呼呼吹拂著野草,野草起伏著哀鳴般回應著嗚嗚的風聲。
沒有蟲子,沒有青蛙,更沒有那種白色細腳高挑細脖頸的鸕鷀鳥兒。連一隻夜鶯也好像懼怕這裡,都捨近求遠高高的飛掠過,不願意暫棲身在此。
一陣窸窸窣窣的聲音驚動了附身在暗處的小鬼們,在他們可見度的視線空間裡,一隻只酷似動物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