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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7部分

裝心臟病發作,這樣她就沒有機會給鍾奎接觸,並且還悄悄僱來一個當地的地痞,想嚇走住在客房裡的他們倆。

沒想到卻被七小鬼發現,反而把那個地痞嚇得屁滾尿流的跑了。

徐老闆見鍾奎二人相安無事,心裡很不痛快。但是見他們倆走了,那份不痛快也是短暫的停留了一會,轉眼就高興起來。

父親高興,女兒不樂意了。她嘟起嘴,衝進自己的臥室,賭氣一天都不下來吃飯,也不願意看見父親。這樣下來,兩父女的關係再度白熱化。

【213】 黑衣女人

這一次是徐倩給父親發生了最厲害的爭吵,甚至於到了無法收場的地步,說到這兒提醒一句,他們倆吵架可不單單是因為鍾奎的事情,而是另有蹊蹺。

慫恿鬼你聽說過嗎?這種鬼就像空氣。它無處不在,肆無忌憚擊破人薄弱的心理防線,從而達到它們窺探人心理活動來控制人的思維,會令遭侵入的人做出非常不理智舉動。

一旦遇到這種慫恿鬼,就憑空吐幾口唾沫完事。保證你瞬間神清氣爽,不會做出超越自我控制的行為。

可如今徐倩卻不知道這一茬,她和父親吵鬧之後,堅決要離開旅館,哭哭啼啼收拾好行李拉著行李箱就不顧任何人的勸阻,衝出了旅館的大門。

父親派來的車,被她一次次的拒絕,那輛車就再也沒有出現在視線裡。

徐倩拖拽著沉重的行李箱,行李箱軲轆滾動在地面發出‘咯吱~咯吱’的響聲,滿臉淚痕的她舉目四望,一時之間不知道應該去什麼地方。

旅館是她暫時的棲身之所,除了那裡就沒有別的地方可去,看看天色逐漸接近黃昏,她的心就像被針扎一般疼。

想起從未看見過的母親,想起父親的蠻橫霸道,委屈的淚水再次溢滿眼眶滿滿流淌下來。淚堵塞在眼眶,多了就會形成暴風雨,決提一般肆意侵蝕著她的每一寸肌膚,心碎成一片一片

徐倩從記事起,就沒有看見過母親,父親告訴她母親在一次意外之中死亡,連屍骨都沒有留下。這是一個多麼殘酷的打擊,她就像一朵歷經風雨孤苦伶仃的花朵,沒有可以依傍的大樹,感到很絕望無助。

父親在告訴她這件事時,就顯示了他心理冷酷的一面。他可以不顧及她,撇下弱小的她回到內地經營這座,陰森旅館。如果父親不是這樣冷酷,著她幼年懵懂無知時,完全可以編制一個善意的謊言,至少讓她度過童年那段最美好的歲月。

可是在聽到父親講了母親的事後,她的童年不再快樂。看見別人的孩子有母親愛護,妒恨和羨慕雙重並存的同時心隱隱灼痛。曾經一度痴痴的想,母親會不會根本就沒有死,也許在某一地方等待她。

一路走,一路想,一種莫名的空曠與寂寒填塞進腦海。不知不覺已經走離開旅館所在的範圍,前面是一盞忽閃忽閃的路燈。看不到樹的隨風搖擺,聽不到鳥兒的啼叫,感覺時間彷彿靜止,一切恍如在夢境中。不可名狀的恐懼感,是來自身後突然傳來嚓嚓的腳步聲。

不管是什麼,反正前面就是進入市區的西門車站。有了這種想法,徐倩膽子稍微大了一些,她駐足回頭一看。身後距離她一米之遙,一個女人渾身黑色著裝,雙手插在衣兜裡,低著頭,一副心事重重的樣子。

見來者是女性,她戒備心理鬆懈下來,重新拉著行李箱繼續前進。希望儘快到車站,可以買到最後一班車的車票,轉站到飛機場回到香港去。

車站不大,一十幾平米的候車室,一二十平米的購票大廳。因為時間的原因,冷冷清清沒有幾個人在,仔細一看,幾乎都是老弱婦孺。有三個售票口是開著,其餘的均已關閉好像是暫停售票服務。

徐倩附身視線探看售票口裡面,從衣兜裡拿出皮夾,還沒有來得及把錢拿出來。來自身後一股疾風,來不及躲閃的重力壓住她不能動彈,一隻手從背後伸來一把奪過她的錢夾,“哎~~~~”她驚呼還沒有喊出聲,那個奪取她錢夾的人,哧溜一下已經閃到門口,根本來不及抓住。

售票口的售票員,以及那些在候車室的人,權當是沒有看見一般。她除了急得跺腳,只能眼睜睜的看著那個人瞬間消失在門口。

“完了~完了。”徐倩呆呆的發愣,一臉苦相道。那可是她唯一的財產,丟了就寸步難行,還怎麼回香港?就在她一籌莫展時,從售票大廳閃進來一個嬌小身影。

在售票廳的幾個人,都被這閃進來的黑色著裝女人吸引,她一手揪住一個男人脖頸部位的衣領,一邊大步走向徐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