惹得徐倩再次落淚。在以前她還嫉妒香草,冉琴、覺得自己才是世間最命苦的女孩。沒想到香草和鍾奎的命運,比她還坎坷多波折。兩個毫無關聯的兄妹,感情不比那些有血緣關係的弱勢。
三人商量好說辭,就急急忙忙去醫院。
醫院裡小明在給鍾奎讀報紙,開始他還能安靜的聽,後來有些煩躁了。就拉住被褥,矇頭大睡,他心裡堵得慌,想要見見文根,冉琴這丫的死活不答應。
病房無聲的開啟,躡手躡腳進來三人。
小明驚喜大叫“香草姐!”視線看向她的身後,有徐倩阿姨,有冉琴阿姨。動動嘴還想繼續招呼
噓!香草做作的豎起食指,視線看向矇頭大睡的鐘奎“我哥還在睡?”
小明點點頭,悄聲道:“剛睡著。”
看著他手上的報紙,香草噗哭臉變笑臉道:“你用報紙把我哥催來睡著了?”
小明撓撓頭,不解的看著香草,又急忙搖搖頭“不是的,師父不高興。”
病床上的被褥動了動,鍾奎一下子拉開被褥來,一抹驚訝的目光看著三。看向香草“你丫的瘦了,怎麼回事?”香草心頭一熱,那股憋屈的情感蠢蠢欲動在心底,極力忍耐
鍾奎等不及香草回答,又看向徐倩。她還是那麼冷,蒼白的面孔,就像高山的結雪。相互對視,含笑點頭“好!沒事就好。”再看向門口“左小木沒有給你們在一起?”
“額!他先下車,說有其他事就給我們分開走了。”香草淺顯的神態,眉宇間隱藏一絲陰霾。
“妹子,你去看看文根,看他究竟怎麼回事。還有,問問他志慶的情況。”說著,鍾奎粗眉毛一擰,似有疑慮的口吻道:“奇怪!他為什麼不說話呢?”
香草看向冉琴,也是相同的疑問:“文根有什麼問題嗎?”
冉琴無聲搖頭,暗示她別多問。撩起手腕露出手錶,對她指了指,動動嘴口語說道:“我這就帶你去。”
香草極力配合,點點頭,看向徐倩
“丫的,你們打啞語?”鍾奎察覺到她們倆的舉動,欠身藉故讓徐倩給墊墊枕頭,視線看向她們倆質問道。
“額,哥我這就去看文根,有什麼情況立馬向你彙報,這裡就留下徐倩姐和小明照顧你。待會冉琴姐給徐靜
嫂子打電話通知一聲,告訴她徐倩姐姐在醫院裡就是。”
“那敢情好,你去吧!”
冉琴囑咐徐倩應該注意鍾奎那些不應該的舉動,首先不能讓他偷偷溜走,其二要讓小明隨時不離他左右。這次一定要讓他安心的休息,把身體養好再說其他。
香草心事重重,不知道冉琴為什麼會做得很神秘的樣子。她好像在對鍾奎哥刻意隱瞞什麼?反正待會就可以看見文根,心裡擔憂和疑問暫時擱置在一邊。
冉琴還想詢問關於左小木欺凌她的事情,可這是敏感性的問題,搞得不好再次把香草惹哭就不好了。
香草好像看穿了對方的心思,在坐上摩托車時,她主動告訴對方道:“冉琴姐,我沒事的,他沒有得逞。”
“嗯!好姑娘,堅強些,一切都會過去。還有這種事情,就到此為止,任誰包括你哥,你最親近的人(丈夫)都不要講出來,一個女人的名譽很重要,哪怕是沾了一點汙點,它就會像一座泰山似的壓得你一輩子抬不起頭來。”
“嗯!我知道”香草聲音變調,眼眶一紅,看似又要落淚的徵兆。冉琴專注的駕駛摩托車沒有注意她的神情,摩托車油門哄哄的響起,一陣顫動,駛離了原地。
文根被父母關在家裡,就是那間屬於他的小屋子裡。當香草和冉琴出現在他面前時,頭髮長得就像絲毛草,他神情依舊木訥,在用嘴巴撕咬手指甲。
冉琴對於神經方面的病症,還是有一定的認知。她認為,一個人精神不正常時,其他思維方面失去判斷力,就像一部機器,突然停止運轉就會生鏽一個道理。
文根的神情呆滯,完全喪失思維能力。之所以他的手指甲才會蹭蹭的長,就是因為這方面的原因。
【008】語無倫次
冉琴和香草出現在文根面前時,他黯然無語的瞥看了她們倆一眼,繼續我行我素的撕咬他的指甲。
文根父母老淚縱橫,嗚咽哭泣的訴說,兒子在回來之後的異常情況。
文根完全就像一個陌生人那般,對家裡的情況摸不著北。總是愛一個人蹲在暗黑角落處,一聲不吭,神情木納呆滯盯著一個地方發呆。
香草湊上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