裡麼?豈能事事如意,但求無愧於心,上天給了我這樣一個機會,能體驗另外的一種人生,倘若就這樣輕輕放過,苟且偷生又有何意義?要當作人傑,羞與爾曹列!
高強興發,將師師捧到面前,在她小臉蛋上狠狠親了一口,大笑道:“痛快,痛快!好個師師!”將她放在地上,跟著一把攔腰抱起小環,徑自回房去了。
溶溶月色下,庭院深深,只有一個小小身影,撫著自己的面頰,呆呆地看著那燈火逐次熄滅,大大的眼睛裡閃動著光芒,勝過天上的繁星……
第一卷 雌伏 第一八章 唐猊
第二天一早,高強破天荒地趕在魯智深和林沖之前起床,跑到演武場一看,那幾個老軍卻比他更早,已經把場子打掃的乾乾淨淨,軍器也擦得雪亮。
見衙內一早到來,兩位魔鬼教師卻並未出現,老軍們個個喜笑顏開,每日如此辛勞,終於逮到機會表現給衙內看了!一個個都圍上來,這個說場地是我整理的,那個說刀槍是我擦的,還有一個捧出一疊棉布說給衙內擦汗用的。
實指望衙內開顏一笑,誇獎幾句,哪知高強皺起眉頭,揹著手轉了幾圈卻不言語。眾老軍正在狐疑,忽見衙內拿起一塊棉布來,那捧出棉布的老軍頓時一喜,看來衙內比較欣賞我的貢獻,這下發達了!
不過接下來的進展卻令他大失所望:衙內拿著棉布,卻不擦臉,徑自向軍器架走去,用手在諸般兵器上來回摩挲,好象在檢查衛生一樣。
那擦拭軍器的老軍立刻挺胸凸肚,心說我把架子上所有軍器都擦了好幾遍,就連狼牙棒都能照出人影來,這下衙內還不滿意?卻見高衙內將兵器都摩挲一遍後,眉頭皺得更緊了,只是一言不發,累得那老軍心中惴惴,不知哪裡不合衙內心意。
忽聽場外一陣宏笑,正是魯智深的大嗓門:“好徒兒,只是一天沒練功,今天就到得比灑家還早,孺子可教啊,嚯哈哈哈~~”
這笑聲一傳來,只見衙內雙眉一軒,就手提起一杆槍來,用棉布在上面用力擦拭起來,邊擦邊笑應道:“師父,徒兒正是一天不練,渾身難受,正在擦拭軍器呢!”
眾老軍這才恍然大悟:原來衙內起這麼早也是要找個表現的機會呢!
魯智深與林沖邁步進來,見高強提著杆槍正擦得起勁,都是大為高興,心想這徒兒雖說過往行為不檢,名聲有虧,不過倒是有心向武,尊師重道,嗯,還是可以改造的嗎。
兩位師父一高興,指點起工夫來自然格外的賣力。不過這老師一上心,眼中的高強就開始走樣,一些原先眼開眼閉的小動作都成了光棍眼裡的沙子,恨鐵不成鋼的心理也開始抬頭,高強今日所受的折磨抵得上數日的總和,卻又是始料不及的事了。
好容易熬過了一上午,高強只覺得渾身痠痛,幾百根骨頭好似搭不到一起了,每走一步都大為吃力。好在這些日子以來身體上鍛鍊頗多,十八歲的年紀精力也比較充沛,勉強撐到了自己住的小院裡,便一頭栽在床榻上沉沉睡去了。
這一睡卻直到日影西垂,紅霞漫天方醒。甫一睜眼,就見小環拿了把扇子在自己枕邊輕搖,一臉的關切之色。
高強微微一笑,剛要坐起身來,肌肉一動便是一陣痠痛,不由“哎呀”一聲。小環忙伸手將他身子托住,驚道:“衙內,可是哪裡不舒服?”
高強略略活動了幾下,感覺除了肌肉酸脹之外,倒沒有什麼拉傷扭傷,看來林沖和魯智深雖然督率甚嚴,倒還頗有分寸,不是一味蠻幹的。便笑道:“衙內我沒事,你不必擔心,快去放一盆熱水,我要洗洗身上的汗垢和灰塵。還有,幫我叫晚飯上來。”說話時腹中如想斯應,一陣雷鳴,卻是五臟廟在提抗議了。
小環抿著嘴道:“妾身知道了,這就去準備香湯沐浴。只是有一件事,前廳有位姓徐的爺們,說是來請衙內去家中吃酒,只是見衙內勞累過度,睡得正香,故此不敢打攪,從午後直候到這時候了。”
“哦?”高強略一尋思,便想起來一個人:“多半是他了,嘿嘿,看來陸謙的效率頗高啊。”便問道:“林教頭和魯大師可還在麼?”
小環應道:“魯大師午後便到林教頭家中喝酒去了,與這位爺們卻是前後腳之差。”
高強心中暗喜,既然別無旁人,徐寧那副號稱“賽唐猊”的雁翎甲看來必定可以拿出來一觀了。其實高強倒不是起心要霸佔這副甲,他來自現代,對這些寶刀寶甲是興趣缺缺,頂多是有些好奇,不然也不會動不動就把腰間那口寶刀解下來給人看了。
既然有好東西可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