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只是,我太高估我自己。
她突然一口咬住我的手指,我驚叫一聲,她的手猛地伸過來狠狠掐住我的脖子,跟瘋子似的大吼:“是不是你把瀟洋藏起來了!對!一定是你們把瀟洋藏起來了!”
“對……一定是這樣的……瀟洋!瀟洋才不會死的!你們騙我!你們騙我!瀟洋被你們藏起來了!”
我緊緊揪住她的手,卻掙也掙不動。
“媽……”
媽媽。
媽媽……
“你是誰!不對!我不是你媽!不要叫我!不要叫我——!我沒有你這個兒子!我沒有你這個兒子——!”
“你是誰!你才不是我和瀟洋的孩子!你才不是——!!”
我霍地抬起腳,用力地往她的腹部踢去。她疼地鬆開手,我急急往後挪,手碰到了桌案,抬頭的時候,熱水就迎頭澆了下來。
不偏不倚,剛好潑在左眼。
後來,我醒來的時候,就躺在床上。
睜眼的時候,就瞧見披著白大褂的老先生,問——小少爺,感覺怎麼樣?
頸子傳來一陣奇異的觸感,就像是撫摸一樣。
很輕,很柔。
能讓人產生一股被小心翼翼地對待的錯覺。
我驀地睜眼,對上的剛好是那雙跟寶石一樣閃耀的雙眼。
曾經,我就連在夢中,都在默默地祈禱,這雙眼能在我身上永遠地駐足。
他整個人伏在我身上,末了,乾脆將頭埋在我的頸窩,有點兒像小時候,那短暫得可憐的兩小無猜的日子……
“你這個蠢蛋。”
“我怎麼蠢了?”我不由得苦笑,王箏這一世脾氣和我知道的相差不遠,就是對我的態度差個不止十萬八千里。
老天爺這補償來的也太猛了,我實在消受不起。
王箏的口氣有些悶,“我才回個家你就出事了,你就是個蠢蛋,這世上找不到比你更蠢的了。”
“是是是,哎,別捏我,疼。”
他的手圈在我的腰上,臉蛋依舊是帶著一點稚氣,還有點女孩兒的纖細。我知道,再一些時候,他的眼眉,會漸漸鋒利。再過幾年,他的五官,會更加深邃,然後,會有很多很多的目光尾隨著他,跟著他。
王箏說:“入學手續都給你辦好了,學生證我……擱在桌上了。”
我輕輕“嗯”了一聲。
王箏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