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辜負你的苦心了。”
“謝九娘如此聰慧,我有何德何能指點於你。”晏河長公主脫口而出了一句充滿怨氣和敵意的話,看見華苓的從容,才意識到了自己的失態。
她的臉僵了僵,忽然重新揚起了笑容,推開護在身前的僕婢們緩步走近,臉上再也看不到方才的驚懼、憤怒和怨氣。“我失言了。今日是我親自下貼請謝九娘來的,說了不恰當的話,讓謝九娘心中不愉,是我的過錯。在此要向謝九娘賠個罪。”說著福了福身。
華苓微微一凜,能這麼快收拾好心境的人,都不會好對付到哪裡去。她也福福身,淡聲道:“怎敢受晏河長公主殿下的禮。”
衛羿站在華苓側後,再明顯不過的保護姿態。晏河意味不明地看著這一幕,輕聲道:“九娘越是寬容,晏河越是不安了。不如,請衛五郎君作個見證,那些不愉快的事一笑揭過可好,誰都不必再提。我是很看重、很喜愛謝九孃的,很盼著能有一個你這樣的妹妹,以後也不要疏了來往才好。”
“公主殿下厚愛了。”華苓敷衍地施個禮,轉身跟著衛羿離開。
原本她還打算對這位比她年長、身份又比她高些的公主恭敬點兒,現在看來可以省省了。她和這種認為‘全天下只有她的道理才是道理,全天下都該順從她’的人,當不成朋友。
至於晏河之前的威脅,華苓並不在乎。只要這個女人還有腦子,就不會真的把那種威脅變為現實,丞公爹爹絕不會允許皇家把手伸到丞公府的後院攪風攪雨。她也就能在自己府裡面弄些小手段給她吃吃苦頭而已。
誰小看了誰,還是未知數!
重新回到宴客的庭院,王磷和朱兆新從男客堆裡跑了出來,湊到衛羿身邊。
王磷看華苓一眼,說:“謝九你去作甚了,叫五哥才來便是一頓好找。方才你家姐妹也在尋你。謝七急得跟砂鍋上的螞蟻般,四處去看。”
王三和七娘見面就不對付,從來不會主動把好聽的話往對方身上套。王謝兩家關係又好,一年裡總要互相到訪那麼若干次,這兩個不對付的事是兩家大人都知道了的,也拿他們沒辦法。
朱兆新拍掌嘎嘎大笑,他不喜歡謝三郎,也不喜歡謝三郎的同胞妹妹。
華苓瞪王磷一眼:“王三哥,你是當哥哥的,怎能這般說我七姐。”朝回到身邊的金甌說:“金甌姐姐去告訴二姐她們一聲,我在這裡。”
金甌看看木樁一樣站在華苓身邊的衛羿,心想有郎君在九娘子不會受欺負,便急急去了。
王磷還是那個整齊精細到頭髮絲的樣子,仗著身高的優勢睨華苓一眼:“謝九你耳朵壞了,我不曾出口一個不好的字眼。”
是啊,說人家是鍋上的螞蟻,算不得壞話,只是難聽。
華苓翻個小白眼,懶得再理這兩個,仰頭問衛羿:“衛五,我來的時候沒有看到你,你是才到的?”
“嗯。”衛羿點點頭:“來看看。”心想謝九果然還是叫他衛五的時候,聽起來更順耳些。
“衛五哥非要來看看,這宴會有什麼好看的!我們今日本是要去東郊馬場練馬術,來了此處再去東郊就太遲了!”朱兆新對衛羿的選擇很不滿,立刻在旁邊大聲說。
衛羿拎起朱兆新,也不管他哇哇大叫什麼,抖了兩下,手上柔勁一吐,直接讓朱兆新閉了嘴,又輕描淡寫地放了下來。他話不多,但是教訓人的手段很多。
華苓驚奇地看到朱兆新搖搖晃晃的有些站不穩的樣子,拉拉衛羿的袖子問:“衛五,你三兩下是做了什麼,才讓他變成這樣了?”
衛羿說:“柔勁松全身的骨頭,不疼,但暈。”
單手就能提起一個起碼七八十斤重的人,還能用上柔勁?華苓感覺自己對衛羿武力值的認識又上了一層樓。
王磷一臉崇拜地看衛羿:“五哥手上的暗勁功夫越來越厲害了!五哥,這花宴也就這樣,沒滋沒味的,謝九也在這處了,我們不如趕緊去馬場吧!說好了,你得幫我挑一匹好馬!”
衛羿看看華苓,濃長斜飛的眉微微皺起。他今日確實是要帶王磷和朱兆新去東郊的衛家馬場。知道謝九要來長公主的宴會,臨時改了主意來看看,卻發現長公主在挾制她,不知要做什麼。如果他不在,謝九豈不是就吃虧了?
晏河渾若無事地整了妝容又出來,姿容絕豔,笑聲爽脆,總是眾人矚目焦點。衛羿眼裡閃過一抹兇意。
華苓知道他是在擔憂離開之後她還會被欺負。雖然他沒有說,但是她就是知道他的意思。她把雙手背到身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