性命攸關的事情,千萬馬虎不得。”
朱雲一怔,愕然道:“不就是一個騙子姑子麼?何至於性命攸關?”
我淡淡道:“當年李淵的功臣裴寂,先是聽了沙門法雅的妖言而不上報唐太宗,後又有一個狂人稱‘裴公有天分’,裴寂很害怕,更不敢上報,於是命家奴恭命殺了這個狂人。後來恭命背叛裴寂,便將此事報知朝廷。唐太宗大怒,羅列了四條罪,‘位為三公而與妖人法雅親密,罪一也;事發之後,乃負氣憤怒,稱國家有天下,是我所謀,罪二也;妖人言其有天分,匿而不奏,罪三也;陰行殺戮以滅口,罪四也’'224'。裴寂最後被流放去了靜州。”
朱雲瞪著眼:“二姐……”
我又道:“這是遠的,便說近的,鹹平十八年西北天子氣之事你還記得麼?你應當知道,皇帝忌諱這些事。覆轍之戒,不可不鑑。”
“二姐的意思是……”
“我見那個明虛不打緊,若她口吐妖言誑語,也說一句‘女錄有天分’之類的話,我是告訴聖上還是不告訴聖上?是殺了她還是由著她造謠生事?豈非進退兩難?”
朱雲恍然:“二姐所言有理。”又有些不甘心,“只是一場好戲竟看不到了。”
我笑道:“明知是試探與陷害,就不要往裡踩了,小心玩火自焚。皇帝治罪的時候,可不管這個明虛的度牒是真是假,她是真尼姑還是野尼姑。”說罷抬高了手拍一拍他堅實的右肩,“我回宮去了,你自己想法子和母親說吧。”
朱雲焦急喚道:“二姐——”
我笑道:“這一次要多謝你,若不是你小心行事,我說不定便著道了。你想法子把她趕走便是了,可以悄悄的,也可以大張旗鼓,只是別讓母親難堪便是了。”說罷跳上車,逃跑一樣的離開了侯府。朱雲狠狠拍著石獅子的腦袋,恨聲道:“若讓我查到是誰在害我們家,必要把他戳個透明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