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高吊,城牆高聳,站在城門下,根本看不出這座皇城究竟有多大,只覺得巨大的城門與厚重的城牆猶如一座巨山一般,帶著萬分的蕭殺。
呂夕晨並沒有駕馭起飛行法器,而是在城下高喊了一聲,當城門上的衛兵發現是公主殿下後,急忙開啟城門,畢恭畢敬地將兩人迎進了皇城。
一進到城裡,喧鬧之聲立刻迎面撲來。
別看已經入夜,南詔皇城的街頭,幾乎燈火通明,買賣店鋪生意興隆,家家戶戶張燈結綵,沿街的小吃,賣藝的雜耍,看得白亦是新奇不已。
只去過連山城的白家少主,這一次可大開了眼界,這座南詔皇城,幾乎有連山城的十倍還多,居民不下百萬,可以稱得上劍洲最大的一座城池。
南詔皇城的百姓,為了迎接新的一年,更是將這座皇城佈置得喜慶十足,滿街都是歡聲笑語,更有許多人帶著家人一同上街採買年貨,孩子們向大人索要著貪嘴的吃食,整座皇城,彷彿一座不夜的都城一般。
年的味道……
想起在家中與父母在大年夜包起餃子,貼上對聯兒,白亦的嘴角兒,現出懷念的笑意。
離開白家堡已經一年了,不知父母是否安好。
已然踏入修真界的白家少主,惦念著遠在白家堡的爹孃,雖然身為修真者,能御劍飛空,能斬殺妖獸,卻忘不了深愛自己的家人。
融入了萬家燈火之中,白亦更加思念起親人。
不遠處,皇宮的龐大輪廓已然出現,古樸厚重的宮牆,擋住了平民百姓與皇室之間的生活,遠遠望去,無數金碧輝煌的大殿林立,彩燈高懸,想必宮裡的景緻雖然沒有外面熱鬧,但一定充滿了奢華。
跟著呂夕晨的腳步,白亦遊走在皇城之中,而身邊偶爾整齊行過的一列列鐵甲衛兵,將滿城的繁華里,帶上了一絲蕭殺的味道。
皇城的街上,有巡邏的衛兵並不稀奇,不過一隊隊衛兵,而且還十分頻繁的經過,就顯得有些奇怪了。
難道荒人已經開始進攻劍洲,而皇族也已經開始出兵了?
疑惑的白亦,在不久後,被呂夕晨帶進了皇宮,一進皇宮,白亦頓時被那種精緻的佈局,與奢華的宮殿所震撼。
小橋假山遍佈,大殿莊嚴林立,穿梭不斷宮女們,一見到呂夕晨,立刻跪伏請安。
與宗門的飄渺古樸不同,這人間的帝王家,充滿了莊嚴與奢華。
別樣的景緻,倒也讓白亦新奇不已。
進入皇宮後,呂夕晨的腳步變得穩重了起來,她可是公主,在外面可以蹦蹦跳跳,回到宮裡,那麼多宮女下人,她就得沉靜一些了。
畢竟皇族的禮儀,可是一份古老的傳承。
“我的寢宮在北側,一會兒就到,今晚吃過御宴,你可得住在這裡,明天是大年夜,皇城裡最熱鬧的一天,到時候城裡會有很多的表演,以前都是我自己溜出去看,今年正好有人陪了。”
呂夕晨面帶狡黠地低聲說道,聽得白亦更加無奈。
遇到這麼個纏人的公主,她這是把自己當成玩伴了。
“公主殿下,我還得返回宗門交付採買任務……”
白亦剛說到這,呂夕晨頓時小臉兒一變,惡狠狠地說道:“不許推脫,剛才害我在坊市裡找了你半天,明天陪我一天就當成對你的懲罰!”
尷尬之中,白家少主無言以對,正在這時,從一側的甬路上,行來一隊人馬,為首的,是一位身穿蟒袍的男子,看年歲在四十上下,濃眉朗目,鼻正口方,器宇不凡,只是在眉宇之間,彷彿帶著一種淡淡的落寞。
跟在他身後的,是一隊頂盔摜甲的將軍,一個個面帶蕭殺。
呂夕晨見到來人,緩緩停下了腳步,飄飄萬福道:“夕晨見過慶王。”
那位身穿蟒袍的男子微微一笑,拱手還禮道:“公主殿下回宮了,小王領國主命出征,不敢耽擱。”
“年底還要出征?”呂夕晨微微一怔,不再多問,萬福之後,看著對方大步而去。
等到那位慶王走遠,呂夕晨神色一動,一把抓住走在最後面的一位將軍,低聲問道:“慶王年底出征,到底發生了什麼大事?”
這位將軍被公主抓住,也不敢掙脫,苦笑道:“殿下,還不是荒人作亂,國主震怒之下,兩月前就已經派兵,而且徵繳國境邊緣的壯丁入伍,已經有兩位將軍出征,王爺這是第三波出征的將領了。”
“兩月前就已經派兵了?”呂夕晨一怔,問道:“連邊軍都無法抵擋荒人了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