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自己鬧出了大笑話,影響了排練,讓池新荷難堪,心中十分愧疚,連忙結結巴巴、誠誠懇懇地賠不是:
“同學們,對,對不起!我,我不是胡鬧,而是一時走了神,念,唸錯了。我的野性一時改不了,但是,我改,我一定改!”
“尤瑜!你喜歡吃屎習性改不了。那好,現在我要上‘五號’,你就跟著來!”賴昌說過後,狂笑著走出了排練的教室。
“哈哈!哈哈!”又一個笑的重鎊炸彈開了花!尤瑜又蒙上了一層新的屈辱的陰影。他繃著臉,牙齒磨得格格響,兩個拳頭幾乎攥得直流水,眼看火山就要劇烈爆發了。但是他看到池新荷轉過臉低頭暗流淚,非常傷心,他就用最大的毅力強忍著。他無論如何不能胡來,再影響排練,讓池新荷難堪,於是他呆呆地坐著不吭聲。
池新荷費了好大的勁,才把笑聲壓下來,繼續領導大家對臺詞。不久,尤瑜的氣惱與不平的波瀾也平靜了。沒人搭話,還是無事可做,他的心猿意馬又放縱開來了,他又沉浸到幻夢中去了。鞦韆橋,愛蓮亭,女高音,《生查子》,又在他頭腦裡過電影。該念臺詞的時候,他又沒有念,別人猛推他的時候,他嘴巴里立刻彈出了一句:
“老爺恩典!”
可是,他又唸錯了。這裡該念“我要報仇!”狂笑的重鎊炸彈又一次開了花,猛烈的氣浪,又一次震得窗玻璃格格響。臺詞對不下去了。池新荷氣得臉色變白,雙目流淚,渾身顫抖。所有的憤怒,所有的力氣,都彙整合幾句話:
“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