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將請柬給了堂兄,請他幫忙轉交給大伯父,就回來了。
沒想到李慶兒還登門拜訪了。
她忙請李慶兒進來,讓了坐,又斟了茶。
李慶兒一面喝茶,一面打量著她所住的這所公寓。
楚書笑著問:“嬸嬸沒有來過我這裡,是怎麼知道路的?事先也不打個電話給我,我好過去接你啊!”
李慶兒放下茶杯:“你的結婚請柬我已經收到了,恭喜你。至於你這裡的地址,我去你二伯父那問了才知道的。”
楚書點點頭,這就怪不得了。“這大熱天的,嬸嬸怎麼還親自過來呢,有什麼事情打電話吩咐我一聲就行了。”
李慶兒笑著說:“我是聽你二伯父說了,你嫁了個很好的男人,所以特地過來祝賀你的。咱們好歹也是一家人,又這麼久沒見面了,我親自過來看看你,是應該的。”
楚書連忙道謝。
李慶兒又說了幾句祝賀的話,這才轉到正題上:“其實嬸嬸今天來,是有一件事情要請你幫個忙。”
楚書正要往自己杯裡斟茶,聽到她這麼說,忙放下茶壺聽著:“你說就是了,我能幫上的肯定會幫的。”
李慶兒笑了笑:“這事對你來說,是最好辦不過的一件事了。也不是別的,就是你堂兄,我那兒子天天呆家裡,也沒有個正經的工作。我想,求人不如求已,我也不用去央求外面的那些人了,只來求求侄女你就是了。”
說到這位堂兄,楚書只能連連搖頭。堂兄名叫楚志,比她還大上十來歲,現在已經三十好幾了。大伯父和嬸嬸重男輕女,對這位堂兄愛如珠寶,“捧上手上怕掉了,含在嘴裡怕化了”這兩句話說得一點也不誇張,正是大伯父和嬸嬸對堂兄重視的寫照。堂兄從小在父母的溺愛下長大,能有什麼出息?讀書只讀完了高中,就嫌累不去了。待在家裡閒賦了好幾年,好吃懶做的。饒是這樣,大伯父和嬸嬸都沒說過他半個不字。
等到年紀上來了,找不到女朋友,都嫌棄他人懶沒有工作,只會啃老。只得吭吭嘰嘰地說出去找工作。可他能找什麼工作?又沒有學歷又沒有能力,找個活兒幹不了三五天就幹不下去了。天天在家哭鬧,說父母沒能力給他找份好工作。
嬸嬸哪裡禁得他哭?剛好知道楚書和張瑞英、周時凝兩人交好,便請楚書幫忙。
楚書先是找了張瑞英,張瑞英不打二話,聽說她堂兄會開車後,便讓他當了自己的司機。不料才做了兩個星期,就說太累了,做不下去。連辭工都沒說一聲,工資也不要就走人了。張瑞英打電話給楚書,楚書才知道了這事,當下不好意思極了。張瑞英還把他那兩個星期的工資結了,讓楚書幫忙轉交。
司機做不了,楚書只好去求周時凝。周時凝便讓她堂兄在衡安集團旗下一家子公司做門衛,她堂兄又嫌門衛這工作兩班倒,太累人,而且還不體面,索性連去都沒有去。
就這樣,高不成低不就的。
一直耗到了今天還是沒有絲毫的改變。
☆、第五十章
所以,楚書一聽說嬸嬸又是來讓她幫忙給堂兄找工作,不由得小臉一皺,說:“我又不是開公司的,哪裡能幫得上忙呢?”
李慶兒笑著說:“你雖然不是開公司,可是侄女婿是啊!你只需要動動嘴皮子,跟他稍微說上那麼一說,讓他幫你堂兄安排個輕鬆好乾的工作,這並不是一件難事吧?”
楚書搖頭說:“嬸嬸,我不怕說句讓你生氣的話。這開公司呢,是要讓有能力的人進去做事的,公司才能長長久久的。可是堂兄他——唉,他做這樣也嫌累,做那樣也嫌累。這世上有哪一個人不是從低層開始做起?有能力的自然很快就提上去了,沒有能力的勤勤懇懇地熬上幾年,難道公司還會虧待他不成?又有誰是一步登天的?難道要讓他進公司當大老闆,整天只是喝茶不辦事?就算我願意,人家老闆也不願意——你見過有哪一個昏頭昏腦的老闆會請一個沒有一點兒能力的人進公司辦事?依我說,現在堂兄也大了,你和大伯父也別太慣著他。把他的財務來源切斷,索性讓他出社會闖一闖,吃點兒苦頭,這對他也未嘗不是件好事。”
她話還沒說完,李慶兒便拉下臉來:“你和他好歹是堂兄妹,不願意幫忙就直說,為什麼說上那麼一堆難聽的話?你沒有能力幫忙我也不來找你。現在有能力幫忙,也不願意幫忙。又不是要你出大力氣,動動嘴皮子這點勁總應該有吧!”
“別生氣,嬸嬸,我不是這個意思。”楚書也著急了,她剛才一時不防頭,嘴快地把心裡話說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