凍結在他的眼角眉梢,那裡透出的冷厲之色,能夠瞬間凍結一頭大象!
“我知道你沒失憶,說吧,你到底想怎麼樣?”陰影裡的男人很平靜,深夜專為談判而來,心平氣和優雅堅定,似天下沒他付不起的代價。
泉汐看他一眼,又再看一眼,慢慢收回目光,望著牆角縫隙,喃喃道:“你是誰?我不認識你……”
“別演戲了!”男人冰冷話語,扔去一個玉墜,與對方脖上玉墜相似,冷銳道:“請你再開口前,想想它的主人吧!”
玉墜落到地上,摔成首尾兩截,泉汐愕然看它,終於又抬起頭,難以置信看著他,這還是那個曾讓他愛到卑微絕望的人嗎?
很快,泉汐驚詫目光,移至男人身後,表情愈發愕然!
男人察覺異狀,猛地轉過身子,驚得揚起眉毛;凱澤站在門邊,拄著名貴手杖,不知來了多久!
四目相對,竟然無語。
船孃船孃,彎彎月牙,照得家鄉,借你的帕擦一擦,遠方的朋友要回來;船孃船孃,彎彎大河,繞得家鄉,借你的船渡一渡,遠方的朋友要回來;船孃船孃,彎彎豎琴,彈遍家鄉,借你的手撥一撥,遠方的朋友要回來……
朦朦朧朧的船謠,飄過都府宮落,傳進狹小的牢房內,在三個男人耳邊迴盪,若有若無的音韻,激起三人不同的心緒!
末了,緋翼走出去,只剩下凱澤和泉汐倆人
“是他,對嗎?”
凱澤眼望前方,沒看床邊男人,輕忽不定的聲音,似在追問囚犯,更似在追問自己,方才看到的人,真是多年的摯友嗎?!
多少年了?只在此刻,恨看到那張熟悉的面容!
泉汐沒有說話,只是等凱澤走後,才撿起破碎玉墜,緊緊握在掌心裡,直到血從指縫裡湧出。
牢房太黑暗,就算門外看守,也看不見他受傷的手,而比手更痛的是那顆心,為母親、為那人、為說不出的過往……
都府牆外,夜風颼颼,一抹冷峻背影,映著天邊明月,竟是那般的孤清寂寥。
沒帶任何隨從,緋翼負手佇立,直到身後傳來腳步聲,冷靜道:“布剎一派快完了,西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