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摺扇溜溜開啟,調侃道:“不愧是雅公館,連老闆都這麼熱情,進去還不知怎麼銷魂呢!”
老馬哼哧哼哧,好似聽懂人言,果然安靜下來,靠上牆壁蹭癢癢。
連馬伕都請不起,還敢來這裝人物?鯊老班越發輕蔑,用手狠狠一推,罵道:“滾,花裡胡哨的臉,還敢跑來買春,我看你去護城河賣肉吧!”
“哎呀,老闆這樣講,真真傷我心。我臉上的紋花,乃傳說中的綺花,蝶國一流紋師,刺了三萬多針,盡用二十二種顏彩……”
砰地一聲,館門關上,院內傳來幾聲犬吠,聽聲音就知高大生猛,絕不是養著玩的寵物!
那人不由愕然,扇子抵著額頭,咂嘴道:“哎,我話還沒說完,他就關門放狗,是不是太不禮貌?”
老馬打個鼻響,抖一抖耳朵,甩起稀落的馬尾。
“哦,你嫌我羅嗦,但年紀大的人,難免會羅嗦點,你就多擔待吧!”那人走到它身邊,撫摸它的脊背,笑道:“不過說句實話,我真不受歡迎嗎?是不是月光太昏暗,看不清我人見人愛的花容?”
老馬鼻子噴氣,乾脆邁開四蹄,帶車轉個圈子,用屁股對著那人。
那人滿頭黑線,扇子敲打馬屁,責備道:“喂喂喂,你竟敢拿屁股對我,是小侯爺教你的嗎?你也太過分了,不懂欣賞就算了,怎連禮貌都沒了?”
老馬不耐煩了,稀拉尾巴一甩,往那人臉上抽去,卻被那人扇子擋住,調侃道:“哎,真暴躁,上輩子是火麒麟投胎嗎!”
老馬短嘶一聲,尥下蹶子,撕咬那人袖子。
那人哈哈一笑,扇子握在掌心,調侃道:“好啦,別生氣,我去辦正事,你乖乖等我!”
那人踏上樹杆,如踩樓梯一般,幾個箭步上去,順著一抹斜枝,飛身掠過院牆,隨後就聽院內狗吠,惹得老馬甩耳朵,又刨了幾下蹄子。
富麗堂皇大廳,侍女端著托盤,忽然飄來人影,擋在樓梯面前,彬彬有禮道:“這是什麼果子?”
壁上燈盞通透,照亮來人面容,看得侍女愕然,連話都說不出來。
此人容貌殊異,一張不好看的臉,卻因紋上綺花而讓人驚豔──綺麗夢幻的花瓣,從左額延至右頰,宛如神來之筆勾勒;匠心獨具的刺色,層層次第渲染,炫目卻不落繁俗,為主人添上清魅之姿。
此人的頭髮,更是殊絕無二,墨色飄逸長髮,頭頂兩鬢額前,夾著縷縷碧綠、銀白、金黃,混得那般妖嬈自若,就算再混血的種族,也長不出這等妖色,佩上孔雀羽的髮飾,大俗大雅渾然天成!
雀羽、綺花、妖發,殊絕奇相完美融合,讓那張臉韻味生動,流溢位神秘氣質,再加上一對璀璨眼眸,被其注視如沐春風,無來由得令人親近!
“嗯,好甜果子,是蜜漬過的嗎?”那人嘗過果子,衝她頑皮眨眼,又笑道:“我要見班主,他在樓上嗎?”
侍女沒有說話,抬頭往上看去,目光停在左屋頂!
“嗯,我明白了,左盡頭的房間!”那人笑容可掬,接過她的托盤,柔聲道:“多謝,這是他要的嗎?我幫你帶給他!”
“……”
三樓走廊,盡頭房間,不斷傳出激烈聲響。
鯊班主每次強迫,都搞得激烈無比,倆漢子正在偷窺,冷不防身後傳來聲音:“偷窺別人,這樣好嗎?”
誰這麼不知趣?漢子回頭怒視,正想罵他閉嘴,誰料那人推開房門,笑道:“光明正大地看,豈不是更清楚嗎?”
漢子們未及回神,就聽班主慘嚎,似踩到夾子的野獸。
爾後,一記沈重耳光,跟著重物倒地的聲音,鯊班主吼得震天響:“孃的,敢咬老子,翅膀長硬了?我能把你捧多紅,就能把你摔多慘!”
“……”
“狼崽子,造反也不看地盤,沒大爺我收留你,你就在護城河妓院,等著被那些野男人幹吧!”
“……”
“瞪我幹嘛?我告訴你別做夢了,人家是什麼身份啊?怎會看上你這騷貨?不就玩玩你的屁眼,你以為他對你認真啊?”
下一秒,鯊班主驚呼,扭曲的破嗓門,卻是藏不住的恐懼:“你瘋啦?為個臭男人,你把刀放下……”
一片狼藉的屋內,赤裸身體的雅,脖上香豔痕跡,披頭散髮雙目赤紅,拔出戲臺上用的佩刀,瘋了似朝鯊班主砍去。
第一刀砍斷床杆,驚得鯊班主瞪眼,連滾帶爬地躲避,連鞋都飛掉一隻;第二刀砍上椅背,幸虧鯊班主跌倒,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