討厭別人跟老子打啞謎。但如今事已至此,也只能走一步算一步了。
接著,我們其實是歇了一會兒再出發的。悶油瓶說他守著,讓我睡會。我躺下去,石板太硬,硌得慌,還有股溼氣,老腰都快疼斷了。一直翻身,悶油瓶一直瞧著我。沒過十分鐘實在忍不住了,要求換班。悶油瓶倒是不客氣,一倒下,一點反應也沒了。我靠著他坐下,把礦燈調暗了些。
近看悶油瓶的五官,實在極為精緻。要是形容一個男人,我真沒什麼詞彙,套在小哥身上就倆字:好看。我突然想悶油瓶要是女人就好了,娶回家做老婆著實挺滿意。接著不知不覺地就拎了礦燈湊近了瞧。就在這個時候,本來睡得特安詳的張起靈突然張了眼,我全身一抖,愣在原地,頓時有種捉jian在床的感覺。悶油瓶一雙黑漆漆的眼睛讓礦燈映得波光閃閃,眯了眯,接著勾起嘴角一笑。我他ma整個呆了,腦門裡只剩一句話在迴盪:這小哥不會是在勾引我吧?更何況明明不過一個大男人笑了笑,老子怎麼就心花蕩漾的!
這個角度,悶油瓶在我正下方,突然收了笑,一撐胳膊。然後,只聽礦燈“哐”一聲從我手中滑落,剛才速度極快,我只知道什麼東西軟軟地印上了老子的唇,來回也就一秒時間,但我他孃的當機了有十秒,然後腦子嗡地一下炸開,我他ma給親了!給個男人親了!還是他ma的給悶油瓶親了!
反正接著我腦袋裡就一片空白。悶油瓶沒事人一樣起身,整理東西,領頭在前面帶路。等我反應過來,已經小媳婦似的被拉著走了好長一段路。
我跟在後頭,盯著悶油瓶的背影發慌。悶油瓶雖然瘦,但個子比我還高些,怎麼說也是個大男人。回頭想想大概是清心寡慾了太久,難得也有一時飢渴的時候,但找老子洩yu就不對了,反正這次出去得給他介紹倆姑娘試試。
正琢磨著,悶油瓶感應到似的一回頭,我炸毛地向後跳開一大步。
悶油瓶皺了皺眉,道:“這裡彎道太多,跟緊一些。”
我臉上很燙,點了點頭。
東邊這條墓道和北面的截然相反,有很多彎,繞得老子頭暈眼花,這種地方一晃神,是極容易走散的。
又繞了會,遇上了第一道封底石,居然已經給人炸開。
我看向悶油瓶:“會不會是胖子?”
悶油瓶搖頭道:“炸藥在我包裡。”
我一驚,難道給人捷足先登了?但一想從我們進來到現在根本沒有任何人跡,還是他們從別的甬道進來的?
悶油瓶的眉頭也皺得死緊,最後道:“先過去再說。”
我附和。突然又想到另一種可能,胖子向來是軍火狂人,偷藏個個把炸彈也不奇怪。
封底石一共三道,後面兩道也讓人給炸開了。悶油瓶看痕跡說並不像是近期炸開的,那麼就絕不會是胖子了。我心裡很是失落,雖然知道之前的猜測也不過心理安慰,但胖子真要是死在這,連屍骨都沒帶回去,我會愧疚一輩子。
最後一道封底石過去後,甬道重新開始變窄,並且不時有眼珠子從牆壁裡鑽出來。短短几分鐘,我幾乎把祖宗十八代見了個遍,到後來連搭訕的機會都不敢給,直接一梭子崩了。但手邊槍藥畢竟有限,這墓道要再這麼無休止的下去,等彈盡糧絕,就死路一條了。
不過,我有種預感,關於悶油瓶在找的東西,我們一步一步在接近了。
第十八章
瓶頸似的通道大約持續了一百米,我們發現了下方一個耳室。我點了火摺子,伏在洞口觀望,耳室極大,底下沒有臺階,目測大概兩米多深,我們如今所處的位置大約是這間耳室的通風口,並且隱隱約約可以看見中央排著一長條棺材。我頓時心中一喜,照數量看,極可能是摸到陪葬墓室了。
悶油瓶把礦燈別在腰間,利索地跳下去。我把火摺子遞給他,再慢慢地沿牆壁滑下去。落地時候,悶油瓶扶了我一把,我觸電似地彈開。兩個人什麼話沒說,尷尬到一定程度。過了會,悶油瓶把視線從我身上移開,藉著火摺子把墓室四角點亮了。
我轉頭去看中央的棺材,總共七具,竟都是頂級的金絲楠木棺!雖說老子盜墓無意於錢財,但這一串極品棺板印入眼簾的剎那,屬爺們的全身細胞都沸騰了,我幾乎遏制不住自己的衝動去摸上棺材蓋板。這種情況,別說罕見,就是慈禧也不過此類待遇,這墓主到底要什麼身份,居然連陪葬墓室都能奢侈到萬人之上的地步!
另一邊,悶油瓶熄了火摺子走到我身邊,看樣子倒是對這幾具棺材沒多大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