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昔日情面上,讓我走一步,以留日後江湖見面的餘地。”
徐望望態度更加恭謹,道:“萬大人若知前輩在此,必定親往拜見,但今日之事是上峰交辦下來的,恐怕不給個交待不行啊。”
那人捻鬚長笑道:“這麼說,今日之事必得讓老夫留下點兒什麼了。”
徐望望沉吟了半天,像是下了很大的決心跺了跺腳道:“既然前輩插手這件事,我絕對不能再插手,就此別過前輩。”說著又是一躬,扛著木牌朝門外走去。
那人又指著張嘆和齊相好道:“你們兩個小子,……。”
張嘆聽著就有氣斷喝道:“你個老匹夫!”其實張嘆何嘗不知道此人既然三言兩語嚇走徐望望,必定是昔年江湖中不可一世的人物。但張嘆像“飯王”張碳一樣都有一個臭脾氣,就是技不如人嘴不饒人,張嘆一看這老頭手指他兩人,口中吆喝,渾不把兩人當成一回事,就火冒三丈,氣不打一處來。
張嘆此話一出,只聽門裡門外同時有人喝道:“放肆”。門裡的自然是唐門中人,門外的卻是齊相好。
果見,那老頭眉頭一皺,怒容隱現,兩眼直視張嘆,張嘆雙腳不丁不八站著,一臉滿不在乎的樣子,那老人瞪視片刻突然啞然失笑。
齊相好飄然下牆,向老者一拜道:“桃花社門下齊相好,張嘆拜見前輩。”
那老人笑道:“桃花社門下素有清譽,怎地也來趟這一潭渾水?”
齊相好道:“我等聞得京城‘象鼻塔’的大哥王小石駕臨長安,桃花社豈不盡一盡地主之宜!”
那老者道:“王小石是朝廷御點的欽犯,你們桃花社就不怕惹禍上身嗎?”
齊相好道:“當今之世,豺狼當道奸臣當權,民不聊生,外有金番虎視中國,內有權奸誤國誤民,我學武之輩正應當外敵番邦,內除權奸,方不誤我輩大好身手在這世上走一遭;實不瞞前輩,王小石的事蹟早已轟動江湖,一路西行不知有多少英雄好漢都想見一見拜一拜這江湖中的傳奇,桃花社雖算不上什麼江湖中的大門派,但也欽慕這種為國為民的大英雄大好漢,我等不才只請前輩讓我等見一見王小石,以慰平生。”
那老者眯著眼道:“如果我不同意呢?”
張嘆往前邁了一布,和齊相好並肩而立齊聲道:“我等願喋血五步,伏屍兩人。”
那老人擊掌讚道:“好骨氣,好年輕人,不愧為賴笑娥的部下,方振眉的奇兵,你們兩個一直想見見王小石,不就是想知道王小石究竟是自願還是被迫與我這糟老頭在一塊兒,好吧,我就讓你們見一見又有何妨!”
說著,他提高了聲音道:“小石,這裡有兩位朋友想要見一見你。”話音未落,廟內大踏步走過來一箇中年人。
齊相好,張嘆不由自主的緊張,整理衣冠,束手躬身;唐門眾人見了也暗暗稱讚,好一個遵守江湖禮節的桃花社。
張嘆看去,只見一個粗眉大眼的江湖中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江湖漢子,唯一不一樣之處,他的左腰際斜插一柄劍,卻露出彎彎的細細的刀柄,右腰際斜掛著一把刀,卻露著纖纖巧巧的劍柄。
張嘆和齊相好態度更加恭謹,拜道:“桃花社門下張嘆,齊相好拜見王樓主。”
王小石笑道:“張碳張五哥與我兄弟相稱,你們兩位也不用客氣,請帶我向賴大姐問好。”
張嘆道:“我等就是賴大姐遣來的先鋒,就為專程拜見小石兄,賴大姐有言,一切聽王樓主的安排,赴湯蹈火,在所不辭。”
王小石笑道:“多蒙桃花社各位兄弟費心,我此行與唐老前輩有要事相辦,待得此間事畢,必當回謝賴大姐和諸位兄弟。”
齊相好上前一步道:“王兄,請借一步說話。”
王小石道:“齊兄不要有所多心,我確實有事與唐老前輩同行,別亦無他。”
張嘆道:“唐老前輩?莫非是蜀中唐門的高手?”他猛地回憶起一人,:“莫非前輩就是當年號稱唐門第一高手的唐慘?”
那老者捻鬚長笑道:“想不到這麼多年,江湖中還有人記得老夫。”
唐門高手層出不窮,昔年唐絕,唐宋霸譎江湖,搞得江湖血雨腥風,幾乎改朝換代;近年來,唐門雖鮮有高手出來,但一現世都是冠絕一時的高手;但唐門建派以來,敢稱第一高手的也唯有唐慘一人而已,一來其本身武功之高,已達泰鏡,其二是唐門中能夠獨闖江湖不死的極少數高手之一。唐門建派以來,培養出的高手莫不是心狠手辣,眼界甚高,寧為玉碎不為瓦全,所以一旦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