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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部分

聲音弄不出來,又回不了原,齊總回來看到了。只好作罷,不急的,早晚會弄得來的。

夜幕一降臨,就早早回了自己的房間,不敢在大客廳裡逗留。從小就怕那些鬼怪妖魅。夜空中的26樓不像是在人間,我覺得自己更像一個幽靈。

呆在自己的房間裡,書架上大多是郭敬明、韓寒、張小嫻等,雯雯的書,我看不進去。再就是離婚指南、菜譜、養生、廣告、工商之類的書,也不吸引人。有不少小冊子,都是手機的說明書、宣傳單,各種款式的都有。齊總用過那麼多手機呀,真是太有錢了。對了,到現在,我還沒搞清楚齊總到底是幹嗎的。在她們家找不出任何一點蛛絲馬跡能顯示她所從事的行業,我也不便於直問。幸好書架下面還有一排《時尚》、《時尚健康》,雖然大多在俞小姐那兒看過了,可我還是不厭其煩地再把它們翻了個遍,翻困了倒頭就睡,睡眠倒是補足了。我越來越熱切地盼望快點有人回來陪我說話,不和我說話,有人的聲音也行。

23

今天是初七,還是六點就醒了,睡不著了。在床上捱到天矇矇亮,才起,上廚房。冰箱裡的菜早吃完,我泡幹蘑菇、發乾木耳好幾天了。齊總什麼時候回來呀,這是個什麼人呀,怎麼不為別人著想一下,去那麼多天都不給我買些菜放在冰箱裡,也不告訴我什麼時候回來,我好有心裡準備,裝什麼神秘。想起她居然沒給我發紅包,我更是生氣,好呵,等著吧,看我還那麼巴心巴肝對她,她要不爽,炒了我算了,在這兒有什麼幹頭,表面上工資那麼高,一點油水都撈不著,連肉都吃不上,更別說水果了。炒了我,上別家去,去那些人多的家裡,再怎麼也不可能連肉都吃不著呀。想當年,我家嬌嬌的保姆,不說頓頓,至少每天晚飯,我也會給她碗裡多夾幾塊肉呵。

煮了面來吃,再怎麼怨恨,基本的活兒還得幹。我例行公事把到處規置了,又沒事可幹了。

拿了本《時尚》倒在大沙發上翻看,百無聊賴,門鈴在這個時候響了。

第一個反應是,幸好碟子放回去了。她們總算回來了,我為六天後門鈴第一次響起,為自己的預感準確而激動不已,像小孩一樣雀躍著去開門。

從貓眼看出去,外面的人正看著貓眼。我嚇了一跳,不是齊總,是那個變了形的板寸頭,他好像也正看著我。心中一下湧起種種疑慮,他來幹嗎,他難道不知道齊總沒回來嗎。我腦子裡馬上就想起了那些雞鳴狗盜的事,給他開不開門,開了門,這個屋子裡只有我一個人,要是有什麼事發生,我向哪兒呼救?

還在猶豫著,門鈴又響了一遍。對保姆來說,門鈴聲就是命令。來不及多想,下意識地開啟了門,這個動作做完,才有了些反應。陶先生已經進來。我急著說,齊總她們還沒回來。

陶先生邊脫鞋邊漫不經心地說,我知道她們明天回來,我在這兒休息一會兒,有點困。

我是那種敏感的人,防備意識像刺蝟身上的刺一樣全立了起來。說實話,當保姆那麼久,還很少和男主人單獨處在一起,何況是這種不是男主人的男人,何況他知道女主人不會回來。要是他有什麼企圖,要是齊總知道了會怎麼想。我沒有經驗,不知所措。但聽說齊總明天回來,多少有些激動,一時不知該說什麼,做什麼。

陶先生自己拿了鞋出來換了,回頭看我一眼,說,把門插了呀。

我是保姆 第二部分(7)

我更是不安,又沒其它辦法,把門插上。

陶先生叫著,泡杯茶。進去了。

我泡好茶端出來,正在想放哪兒,他要叫我給他端進臥室裡怎麼辦,我不進去,管他媽的,得罪了就得罪了,不要我幹我走人。腦子裡才亂哄哄地轉來轉去,迎面陶先生已走出來了。我驚得差點叫起來。你看他什麼形象呀,穿一身緊身內衣,線條畢露,大大咧咧的,簡直不把我放在眼裡。雖然我只是個保姆,可我也是個女人,我覺得受到了侮辱,血往上湧。

陶先生叫我把茶給他擱茶几上,自己夾了床被子就倒在沙發上。我急了,說,陶先生,請您在臥室裡睡吧,外面天涼。

陶先生說,不,我在這兒看會兒電視,裡面的太小了。

我忙說,電視沒了。

陶先生說,什麼,沒電視了?邊說邊不相信開啟來,果然是雪花,問我,怎麼啦?

我說,沒交有線電視費。

陶先生說,這個齊文英,真是太不會過日子了,上次都是我給她交的。

這些話我聽著倒是有些舒服,幸災樂禍向他彙報道,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