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扭頭對阿斐說。
白色的大褂穿在阿斐身上倒是很合身,再加上他的身段夠細,倒真像是那麼回事。無奈之下,他只好把掛在脖子上的口罩戴在臉上,倆人將準備好的巡房記錄拿在手上,又鎮定了一下,便抬頭挺胸的從拐角走了出來。
走到這長長診室的盡頭,那裡只有一間病室,門口戒備森嚴。
還沒等怎麼靠近,就被門口的女保鏢攔住了。
“這裡是獨孤家的私人病房,只有主治醫生能進,其他人免進。”大概是獨孤家也想到會有人渾水摸魚,事先就拒絕了除主治醫生以外的醫護人員進入。
尚冉瞪著面前人高馬大的保鏢,半天也沒吭哧出一句話。
“我們是方醫生的助手,她今天有個手術,暫時不能巡房。她讓我們先來看看獨孤少爺的情況,為避免不必要的麻煩,我們還需要對獨孤少爺做些檢查,以確保明天手術能順利進行。”在尚冉想說詞的當兒,阿斐倒是流利的將已經想好的說詞說完。
那保鏢狐疑的看了看兩人,心裡有點猜疑,卻沒有直接提出來,獨孤少爺的事,他們都是參與者,對於突來的意外,他們也是清楚的,所以對面前兩個穿白大褂的人有一點懷疑,卻也似乎有些被說動。
“你們等一下!”保鏢甲冷著聲音說,然後從腰裡拿出彆著的通訊器,按了號碼,不多會兒接通,是醫院的醫生部。
她問了些問題,嗯啊幾聲,最後說了聲:“知道了,我讓他們進去。”便關閉了通訊器。
尚冉揪緊的心在聽到她說“我讓他們進去”後,才放鬆下來,與阿斐對視了一眼,看到阿斐那笑中還帶了點鄙視的眼神,心下一動,這阿斐其實也是個不得了的人物,哪裡就是看起來的風塵男子了。
“我已經跟方醫生核實過,你們可以進去了,但時間不可以太長。”保鏢甲依然冷著臉子對尚冉兩人說道。
尚冉笑了笑,說:“好的!”
阿斐卻是在旁邊瞪了她一眼,還笑什麼笑啊,臉被擋了大半張,就是笑,人家也看不出來,更何況,人家那保鏢明明是個女的,又不是男人,有什麼好笑的。
尚冉才不在乎,在保鏢冷厲的目光下,推開病室的門走了進去。
病室裡,有一點黑,窗簾是半掩著的,要不是她的眼神好,大概還不能看到病床的準確位置。
“獨孤少爺?”尚冉輕聲地喚道。
要不是唐給了她一些資料,她還真不知道她看中的是獨孤家的大少爺獨孤熠,更不知道原來獨孤熠會被送到這兒,是為了借種,這是她先前怎麼猜都沒有猜到的。
收拾起飄忽的心神,她又喊了一聲,卻沒有得到應該聽到的回應,只是空氣裡有細微的呼吸聲,很輕,也很均勻,看起來人沒事。
阿斐順著窗簾露出的縫隙,看到靠窗邊的床鋪上有人,他順著光線走過去,走到窗邊,將窗簾拉得更開些。
等他轉回身,尚冉也已經到了床邊。
床上蓋著白色床單的人眼睛微微合著,從呼吸上看,是睡著了,只是就算睡著了,他還是那麼的好看,沉靜。
阿斐也被床上的睡美男的睡容吸引,他不由得俯低身子,想要看看這究竟是不是真人。
尚冉則是將手指放在獨孤熠的鼻端,感覺到還有呼吸,她才稍稍放下了心。
“是湖玉眠,對身體沒有傷害,卻能讓人沉睡。”阿斐看了一會兒獨孤熠的情況,才說道。他的眉頭也隨之皺起,這種藥雖然對身體沒什麼傷害,但對大腦卻是有損傷的,醫院裡一般是禁止使用這種藥物的,在這裡怎麼會有?
尚冉抬起臉來,她不知道什麼是湖玉眠,卻從阿斐的臉上猜到了一點端倪。
“他不是獨孤家的大少爺嗎?為什麼會被用這種藥?”既然是大少爺,自然位高權重,怎麼可能被人下了這種藥。
“不知道,可能……有人不願意讓他知道一些事,也有可能並不是他自己願意到這兒來的。”有腦子的,仔細想想就能猜到一點,也只有尚冉這種生活在富足幸福環境裡的人才會對什麼都想的那麼簡單。
尚冉看看床上躺的人,以她的經驗,那薄薄床單下的軀體一定是一絲/不掛的,真是難辦啊。
“我們把他帶走吧,雖然第一次見到他的時候,他的態度不怎麼好。但對於他那個和氣的妻子,我倒是記憶深刻。想來自己的丈夫在這裡,她應該是不知情的吧。”尚冉如此猜測著,是的,她雖然對這位長相英俊的男子有好感,但讓她記憶深刻的卻是他的妻子,以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