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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9部分

片刻,然後握刀望向祈洛歌,祈洛歌臉上濺有血跡,手裡的火把隨風搖擺成各種形狀,右手握劍的她比平時多了幾許英姿,少了幾分嫵媚,更不見她初來時的那一痕素裳淡雅。

感覺手掌裡傳來的溫度,蘇秦接著扭頭看向奚日問蘭,剛才的一陣廝殺,蘇秦如果沒有記錯的話,為了護住牽在手裡的奚日問蘭,身體山至少又受了幾處嚴重的傷口。

就在蘇秦在看奚日問蘭的時候,奚日問蘭也在打量蘇秦,兩人目光相觸,蘇秦一笑而過,而奚日問蘭則沒有扭頭,依舊仔細的盯著蘇秦的臉龐,蘇秦的鼻樑很高,嘴唇很薄,眉如劍。

這是奚日問蘭第一次這麼近距離的看一個男人,沒有絲毫扭捏,眼神溫柔,雖然夜色如冰,奚日問蘭嘴角的那抹笑容是那樣的溫暖。

有一個人用生命保護自己。

奚日問蘭看著蘇秦臉上的血跡,突然覺得鼻子發酸,原來有種幸福,幸福到令人想哭。

麒麟軍並不是一群作威作福慣了的酒囊飯袋,相反,他們精良的裝備在加上平常訓練有素的戰鬥力,不到三十個人的騎兵足以令一些地方軍隊上百人感到恐慌甚至害怕,但是祈洛歌不怕那些關於麒麟軍是如何彪悍如何勇猛的傳聞,從小在軍營里長大的祈洛歌耳染目濡之下皆是將士,雖然沒有與麒麟軍交鋒過,但是那些草原上的芒國士兵早就讓祈洛歌明白了一個道理,所謂兵貴神速不過是一鼓作氣勢如虎再而衰三而竭。

雖然不知道麒麟軍為什麼來光啟城北門,但是祈洛歌可以肯定一點,那就是麒麟軍發現張萬山和蘇秦纏鬥之後一定不會善罷甘休,好在有黃泉刀不僅擊敗了張萬山,而且還一舉擊潰了麒麟軍的銳氣,剩下的二十多個麒麟士兵看上去依然盔甲生輝,但是盔甲裡的人已經沒有任何鬥志,他們之所以不離開,不是因為他們不想,而是不能——遇見敵人後退著,當叛徒處置。這是麒麟軍陸槨舉所統轄的虎軍的一條軍規。

雖然剩下的麒麟軍將士已經沒有了戰意,但是僅憑祈洛歌一人還是沒有辦法面對這些被盔甲包括的嚴實的麒麟軍,哪怕祈洛歌再膽大心細戰場經驗豐富,敵我兩軍交戰人數有時候不重要,重要的是比例不能太大,就像祈天烈曾經說過的一句話:以一第三那是猛士,以一敵十那是勇士,以一敵百那是烈士。

可是祈洛歌為什麼還要一往無前的往前衝,因為蘇秦,確切的說是因為蘇秦手裡的黃泉刀,那些士兵在張萬山離開之後為什麼小心翼翼的縮小包圍圈卻不一舉圍殺?就憑已經重傷的蘇秦和手無寸鐵的奚日問蘭是沒有辦法令他們心生忌憚的。

令他們忌憚的是神出鬼沒殺人無形的黃泉刀。

蘇秦也想到了這點,看著騎在一匹戰馬上手握長劍而來的祈洛歌,蘇秦腦海裡出現的第一個念頭,就是利用手裡的黃泉刀牽制圍住自己的麒麟軍,蘇秦這個想法很對,麒麟軍根本無心戀戰,他們心存僥倖的等著有人試探蘇秦的深淺,順便看看蘇秦手裡的刀是不是會再次突然發難——在他們的眼裡,祈洛歌一個女人就算手裡有劍又如何?終究是一個女人而已。

只是這個女人有著其他女人所沒有的強悍。

戰馬穿梭,仗劍輕舞,祈洛歌且站且走,在加上蘇秦拉著奚日問蘭騎上一匹馬吸引麒麟軍的注意,一場人數懸殊的戰鬥竟然隨著在半盞茶的時間內形勢逆轉。

黃泉刀依舊在蘇秦的手中,蘇秦的體內依舊有道氣流雖慢卻倔強的流淌著。

這或許蘇秦除了心中要活下去的念頭之外唯一能讓他清醒著堅持到現在的理由。

當麒麟軍計程車兵的目光都盯在蘇秦左手裡的黃泉刀的時候,蘇秦右手手腕上的青刃卻像一個幽靈一樣,難以捉摸,雖小,卻刀刀要命。

這樣的結果有些出乎意料又有些在情理之中。

落在光明廟不遠處的一個人的眼裡卻是驚詫萬分,不止驚詫,還有點憤怒,他驚詫的是祈洛歌的出現,憤怒的是蘇秦竟然沒死。

當初在離火城的地下暗道,陸羽清楚的記得當時蘇秦已經被劉儀打的半死,最後喬二帶著他離開的時候,劉儀不是說已經把蘇秦殺了麼?現在眼前的這個人不是蘇秦是誰?

劉儀在說謊!陸羽的腦海裡第一時間冒出了這個肯定的想法。

劉儀為什麼說謊?心思細膩不乏毒辣的陸羽緊跟著反問了自己一句。

似乎想到了什麼,陸羽的眉頭緊緊的皺了起來,如果說喬二與陸羽是合作關係的話,劉儀和陸羽看上去自認是主僕的關係,但是這種關係卻是建立在自己是假冒陸羽的基礎上的,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