跑了出來,奔向了衛生間。
好像一切都是預料中的,白霄早就猜想到會有這樣的鏡頭,隨手把自家房門帶上,身體後傾倚在關好的門上,冷眼看著竄來跑去像只倒洞的松鼠一樣的澤吾。
自己叫他“笨蛋”是絕不會叫錯的,昨天晚上就告訴過他,今天中午會趁著午休時間帶著他去菜市場學如何買菜的。可這傢伙一上午的時間都不知道愣什麼了,頭未梳好、臉未洗淨、出門的衣服也沒有換,難道真要立點什麼家法,才能把這個男人的笨治好嗎?還是他根本沒有相信自己會帶他去菜市場呢?
微微皺眉,有點生氣卻並沒有發作出來,還是像往常一樣地淡笑著,也不催澤吾,只是靜靜地看。
“霄,我馬上……馬上就好!”
澤吾也清楚自己又犯了錯,一上午的時間,都不知道自己幹什麼了,妻主回來要帶自己出去了,才發現竟什麼也沒有準備,唉……妻主一定會生氣的,為什麼自己每一次都會不盡人意呢?
“不急,你慢慢來!”
已經這樣了,還有什麼可急的。
半個小時後,澤吾總算拿著買菜筐站到白霄面前了,帶著一點狼狽,面紗可以敷住大半部分臉孔卻遮不住“呼呼”粗氣,只露出一雙驚惶失措的眼睛,瞪得很大。
“好……好了,可以走了,霄!”
“真的可以走了嗎?”白霄還是笑著。
“啊?嗯……”澤吾一頭霧水,想不清楚白霄問的意思。
“澤吾,我記得你有一個暗紅色的荷包,去拿來。”
“噢!”
不明白白霄什麼意思,但絕對的順從是澤吾的本能,他立刻返回臥室,從衣櫃裡翻出一個暗紅色不起眼的小荷包,以前是用來裝針線的,搬來新家後,針錢有了專門的盒子裝,這小荷包就閒到了衣櫃裡了。
澤吾把小荷包遞給白霄,手還沒有縮回去,便被白霄執住,白霄把小荷包上的帶子掛到澤吾的手上,這個帶子的長度剛剛好可以貼服地掛到澤吾的手腕上,不緊也不松,白霄拉開了小荷包的拉鎖後,從自己衣兜裡拿出十元錢塞到了小荷包裡,拉上拉鎖。
“以後去外面買菜,就用這個裝錢,掛在手腕上,也就不用怕錢放在手裡,隨手會丟了。”
這些事情,男孩子未嫁的時候,孃家的父親會教,男孩子嫁了做夫郎,婆家的公爹會教,可澤吾不幸的是他從小沒有家,長在孤兒院,嫁了後婆家從來沒有人想過讓他的手上經錢做出去買菜的活,自是從來沒有人教的,這也算是白霄百密一疏了,只想著澤吾上街別把他自己丟了就行,竟忘了澤吾是一個從來沒有花過錢買過東西的人,跟著兩個只有一面之緣的人出去,不出事才怪呢,現在想想,只丟了五元錢,已經是好的了。
“噢,澤吾知道了!”輕輕地應著,細長的眼裡浮上一層水一樣的薄霧。
“走吧,我拉著你!”
有許多時候,事情發生了,造成事情發生的會有許多因素,如果真想和自己牽手的人過一輩子,還是細思量,巧處理。
菜市場就在他們所住小區的後面,隔了一條上街,穿過去就是了。這個時間段,並沒有多少人。
像這裡所有出門的妻夫一樣,澤吾拿著筐微垂頭跟在白霄的身後,並沒有像下樓的時候拉著手,陪著澤吾進菜場就足可以吸引百分百回頭率了,白霄可不想再成倍翻上去了,做人……還是得低調。
“霄,就是那個……白菜攤!”身後傳來極低的聲音。
“噢!”
白霄順著澤吾的目光,落到了不遠處的白菜攤處。
“好像他家今天的白菜不錯呢,晚上想吃酸溜白菜了!”白霄眉角一挑,微笑著的目光裡閃過一次凌厲。
“好啊。”澤吾並沒有注意到白霄眼神的細微變化,聽到白霄點了晚上的菜,很開心地點頭。
和妻主出來買東西的感覺就是不一樣呢,昨天的那些擔心和不愉快一下子就沒有了。
到了菜攤前面,白霄仔細地看了看菜攤,白菜攤很大擺得了很整齊,一顆顆的大白菜羅列有半人高,坐在老闆的位置根本看不到攤前面。
“老闆娘,你這白菜都快羅成山了,也不怕前面看不到的地方會丟啊。”
澤吾挑菜的時候,白霄繞到了菜攤後面,和閒得喝茶水的老闆搭了一句言。
“不怕,看到沒,左邊那個、右邊那個,還有對面那個,呵呵,都是我的姐妹,咱家從這菜市場賣菜有二十幾年了,就算我一天不來菜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