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妻主懲罰自己的方法總是和別人家的妻主懲罰夫郎的方式不同,說是懲罰倒像是一種愛護……
“小笨蛋,餓了吧?”
從小吃鋪出來前,白霄要了一碗米湯肉丸,馮伸問要這東西做什麼,白霄只是笑著說留著明早吃,其實……
“霄,澤吾……澤吾一直沒有動,別……別再生澤吾的氣了,求求你!”
饒是兩頓飯沒吃,澤吾也沒想到餓,聽到白霄和自己說話,連忙小聲哀求著。
“還真是笨!”
這樣的男人還用立家法嗎?自己就是他最好的家法。
白霄進臥室前是先去的廚房,已經把買來的米湯肉丸倒進了碗裡,端著碗坐到床邊,拿起湯匙在碗裡取了一匙遞到澤吾的嘴邊,“吃!”
有了白霄的命令,澤吾本能地張口,吞了那匙米湯以及湯裡小小的肉丸,慢慢地吃掉。吃完才想起妻主說過罰自己今晚不許吃晚飯的,怎麼還會親自喂自己呢。
“霄不是罰澤吾今晚不許用晚飯的嗎?”
笨笨的呆樣子卻偏偏問出惹人心疼的話,白霄不由得長嘆一聲,說:“冤家,我是罰你不許吃晚飯的,但現在這是夜宵。”
“噢,但……什麼是夜宵啊?”
澤吾眨著已經有些消腫的眼睛,小聲地問著。
“就是晚上用來打牙祭的零食,來,乖乖把這一碗都吃掉,我就不生氣了。”
從張口說罰澤吾不許吃晚飯的時候,白霄就已經想好這麼做了,這男人已經瘦得很了,不可能再讓他餓著的。
“好,澤吾會都吃掉的,……霄……霄不生氣了……真好!”
立刻瞪大了還有些腫的眼睛,閃亮閃亮的,張開了嘴向白霄索要著。白霄好笑地拿起湯匙,慢慢地喂著他。
“菜市場人多嗎?”
白霄邊喂邊問著,她雖然不在乎那五元錢的得失,但這件事情她必須得弄清楚。直接提錢,澤吾一定會再次緊張害怕的,便想了折衷的辦法,裝作漫不經心地問起菜市場。
“不多,”
確實不多,拿眼一掃是可以從這條街頭看到對面街頭的。除了他這種第一次進菜市場的人會緊張興奮得東張西望,別人都是很平常地模樣。
“那還真不錯,我還怕會有人擠到你呢。”
白霄繼續探問著。
“沒有人擠我,除了秦家兩位夫郎,我的身邊始終沒近過別人。”
澤吾一直記得白霄的叮嚀,他也怕自己會走丟,四處看的同時也沒有忘記緊緊地跟在秦家兩位夫郎的身旁。
“那怎麼發現錢沒的呢?”
白霄把語氣放得輕柔,心裡已經大概地猜出來那錢是怎麼丟的了,特別是有了今晚與馮伸的談話後,她更加確定自己的想法了。
“澤吾一直用手……緊緊地……攥著錢的,我們……到一處白菜攤位時,我去挑白菜看,就忘了……手裡拿著錢,那家白菜不是很好,我們就去了下一個攤位,我相中了那家的茄子,挑了幾個,想付錢地,……才發現錢沒有了,我當時急得都哭了,問秦家的兩位夫郎,他們都說……沒有看到,回白菜攤時,白菜攤的老闆也說沒看到……”
直到現在回想起白天在菜市場的那一幕時,澤吾還是驚魂不定的,可以自己拿著錢以主夫的身份去菜市場買菜,是他盼望多久的事啊,真沒想到自己會如此的笨,竟把錢弄丟了,後悔得都想去撞牆了。
“澤吾還記得你是用哪隻手拿的錢嗎?挑白菜的時候,秦家兩位夫郎是怎麼站著的嗎?”
“記得的,是用……右手,”澤吾想了一會兒又說:“秦家的兩位夫郎……一左一右地站在我的兩邊,我記不清楚……誰在左邊誰在右邊了,他們好像……也在看白菜。”
努力地想著當時的情況,好像就是這樣了,澤吾不明白妻主為什麼會問這些,只是擔心地看著妻主,惴惴不安著。
“澤吾,下次他們再來找你買東西,不要和他們去了。”
很久沒有嚐到吃虧的滋味了,特別是意識到有可能栽到帶面紗的男人手裡,白霄覺得有點悶。
“是!”
澤吾難掩傷心地應著,眼簾也落寞地垂了下去。
“怎麼像個被霜打過的茄子,澤吾很喜歡去菜市場買菜嗎?”
這個時空裡,男人可以光明正大地走出家門的機會很少,去菜市場是少數不多的幾項中的一個。
澤吾以前從來沒有想過,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