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道,“顧家當年是與你們鄭家有親,但你們脫罪的辦法多了去,顧家獲罪,你們鄭家只是從正使降到副使。這就是牽連了,你倒是再試試怎麼圓這個荒。”
“不是。。。。。。”
“那你告訴朕,如今戎衣衛手裡掌管的禁宮佈防圖,為什麼是新制的。朕看過那份圖,用的紙是十年前新曬成的,紙質比京城其它輿圖來得細膩,那一年正好是造紙上有了新近展。如若那就是從顧家搜出來的圖,怎麼可能是新紙?”
鄭父啞口無言,一道聲音卻是從外頭傳進來:“父親,你難道還準備瞞著嗎?”
顧錦芙向外看去,見到鄭元青被許志輝攔著,神色晦澀地也朝她看過來。
短暫的對視,她撇開頭,雙手死死握著。
趙祁慎示意讓人進來,鄭元青一撩袍子跪在父親身邊說道:“陛下,臣先前就已經闡明會為陛下效忠,當年之事是鄭家之過。臣的父親年邁糊塗,連臣都瞞著,臣是昨晚找到那個宮女的屍首才知道她身亡,並非回鄉。”
說罷,又哀求似地與父親說:“您把當年的事情經過都說了吧。”
他那樣子竟是不知當年事情真相,顧錦芙眸光閃動,是在觀察他的神色。
“我哪裡知道為什麼會從顧家搜出佈防圖!當年的圖是我們家丟的不錯,但確實又在顧家搜出一份臨摹的,就是如今戎衣衛存檔那份,那是證物不能銷燬,所以才會還在戎衣衛裡儲存著。”
鄭父閉了閉眼,終於道出當年真相。
“可是付家不知為何把當年的卷綜毀去,只留著一份白紙在裡頭,偏還留著那份已經失效的佈防圖。這麼多年了,你也一直在查這事,我勸過你多少回不要再查,這裡頭恐怕還有暗藏的勾當,你倒是不聽!”
“——那個宮女為什麼會有肅王私鑄的銀子。”
顧錦芙終於說話了。
鄭父聞言看向她,越發覺得她眼熟,但顧忌她是天子的人,只能回道:“本就是肅王的人。”
“那你為何留她在府裡?!”
她再度一針見血指出問題關鍵,鄭父頹敗地說:“我懷疑那圖是被肅王的偷走了,她是我暗中發現她是肅王案裡漏網的,所以讓她進府,派人一直監視著她,想看看能不能再找到圖的下落。可是肅王死了,這麼多年她也沒有異動,前些日子元青與我說陛下要人。。。。。。我就把她殺了。”
“所以你們鄭家明知我父親極可能是冤枉的,卻沒有替他申冤,而是讓他來結這個案,來掩蓋你們犯的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