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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部分

鄭家在哪的,轉身就拉著他回馬車那:“東城雙槐衚衕!”

許志輝只好再當著車伕往東城去。

鄭家其實離著以前的顧家不遠,隔了兩條衚衕,東城本就是達官貴人所在的地方,離得近也沒什麼稀奇的。

可趙祁慎聽著就拿奇怪的眼神看她:“敢情還是青梅竹馬?”

“哪裡來的青梅竹馬,我首回見他的時候,他就抄我家!”

他心裡平衡一些了。

天子突然駕臨,鄭家直接亂了套。鄭元青去了鎮刑司,雖然首輔有令,但鎮刑司裡那麼多犯人,還是得留著人守場子,已賦閒在家的鄭父跑得一頭一臉汗跪迎。

顧錦芙還在好奇四周打量鄭府,見到鄭父的時候心情有一瞬怪異。不過她很快就低下頭,跟在趙祁慎身後,鄭父滿腦子都是天子為何駕臨,倒也沒有注意他。

有趙祁慎的吩咐說不要驚動其他人,鄭父便只暗中叫人送信給兒子,自己引著天子到前廳喝茶。

許志輝守在門口,鄭父望了他魁梧的身形一眼,這才忐忑詢問天子來意。

趙祁慎開門見山說:“先前朕與鄭副使提過,想要一個先前出宮的宮人,想來是她在貴府得重用,一直未見人。所以朕就親自來了。”

鄭父聞言心頭咯噔一下:“稟陛下,那名宮人說來不巧,半個月就回鄉了。犬子沒有與陛下說明嗎?”

半個月前就走了。

倒是走得及時,在他開口要人前走了。

趙祁慎微微一笑,說道:“問你也是一樣。”

鄭父弓著腰,一副洗耳恭聽的樣子。

“朕想知道當年肅王反案,顧寺卿到底是怎麼弄到禁宮佈防圖的,如今那佈防圖又在誰手上?”

此話一出,鄭父猛然抬頭,下刻又意識到自己過於激動忙再垂眸。

當年的事情,天子是察覺到了什麼嗎?

不然也不會有佈防圖何在一問。

鄭父腦門的汗還沒擦去,如今又細細密密再冒出來,沿著他眉毛滴落,醃得雙眼辣疼。

他沉默良久,趙祁慎手指輕輕敲了敲桌案:“朕不著急,你慢慢想,想清楚了再說。”

顧錦芙站在他身後心頭也跳得十分的快,同時意識到趙祁慎問的話有另外的出入,她隱隱察覺父親案後可能還有什麼,他怎麼知道佈防圖失蹤了?!

之前他也沒有說!

她不知怎麼就想到鄭元青先前說的那些話:那麼多年,你以為他就沒有查到什麼嗎。

她眼前的身影似乎就有些發虛,恍惚了片刻才再斂神。

鄭父一直都沒有說話,冷汗都溼了背,秋日的衣裳不算薄,都被滲出一片陰影來。

趙祁慎還真的就不著急,閒閒坐在太師椅裡喝茶。

他看著年少,卻有這分定力,讓曾經的戎衣衛正使都倍感壓力。當年鄭父經歷的風浪可不是一星半點,如今在這位少年天子跟前竟不敢出聲,或者是怕說出的話被發現錯漏。

廳堂裡氣氛一再凝滯,趙祁慎轉頭去看唇線抿得發白的顧錦芙,站起身去拖過一把椅子放在側邊,把鄭家當自個家一樣讓她坐下,順帶在她耳邊輕聲說:“你是不是在編排我?你信不信我?”

顧錦芙被他按坐在椅子裡,對上他清亮的鳳眼,扯出抹不太像笑的笑來:“我一直信任你,但你說過再沒有別的了。要是還有,我們回去再論。”

他也露了笑,話說得好聽,卻已經給他定罪了吧。

天子讓隨從坐下,鄭父此時抬眼,發現是個唇紅齒白的男子,眉宇清秀俊美。。。。。。這是內侍?

看了一眼,便覺得有些許眼熟,可一時想不起在哪裡見過。

趙祁慎重新坐下,再度開口:“不知你想好說辭了嗎?”

鄭父當即再跪倒:“陛下,臣當然是知無不言的,只是。。。。。。”

“只是那圖是你們鄭家弄丟的,你們也不知道圖的下落對嗎?”

他猛然抬手就砸了茶杯,碎裂的瓷片濺得一地都是,茶水順著地磚淌到鄭父腳下,讓他臉色十分難看。

顧錦芙也猛地抬頭,死死盯住鄭父。

——是鄭家栽贓她父親的?!

“臣冤枉!”鄭父喊冤,心頭狂跳,“陛下,臣與顧家當年結著親,即便是臣丟了圖,又怎麼可能會誣陷到親家身上。那樣鄭家也會受牽連,要叫猜忌。”

“你鄭景明有多狡猾朕大概是知道的。”趙祁慎根本不聽他這種分辯,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