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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百一十八章 師徒對話(下)

“不是這樣的!”

現在的文子隱,不在如先前那般感到有些彷徨,更沒有了無禮於恩師的驚慌,他神色肅然,氣息散發間,如煌煌大日般剛烈。

徐百川不怒反喜!

他收文子隱為徒,寄希望於後者身上,就是因為文子隱的仁心仁願,能夠將儒家思想發揚光大。

文子隱沒有讓他失望,當下這散發出來的浩然正氣,年紀輕輕,便已如此修為境界,著實是天縱奇才,儒家有後,可喜可賀。

“老師,世間之大,眾生千萬,的確,芸芸眾生大多平凡,但也正是這無數平凡的芸芸眾生,才構成了一個完整的世界。”

“這個世界,不管少了誰,生活都會繼續,可是,生活卻有好與壞之分。”

“在我人界艱難時,曾經有先賢人皇陛下橫空出世,救我人族眾生於水火之中,難道說,沒有人皇陛下也可以?”

“而今我人界又逢大難,明府明月心少主天賦無雙,世所期待,難道明少主也是可有可無的?”

被這般頂撞,徐百川不見有絲毫的怒,反而笑道:“你這孩子,拿人皇陛下和明丫頭舉例,這是誠心拆為師的臺啊!”

文子隱道:“獨木難支,人皇陛下身邊有我儒家的至聖先師,還有其他先輩,明少主同樣如此。”

徐百川沉聲道:“你竟拿唐澤,和我儒家至聖先師以及眾多先輩們相提並論。”

文子隱道:“弟子對事不對人,唐澤師弟有絕代天賦,給予他足夠時間,未來必然壯我人族,他不是可有可無的存在。”

“既然我人界至尊們都決定給唐澤師弟一個機會,老師,您不能無視我人界大局。”

徐百川道:“看來,狩獵場中,你和唐澤之間並非只是簡單的交集,而你對他的印象很好。”

文子隱並不否認:“唐澤師弟也許有這樣那樣的不足,但這些,並非他自身的原因,而是客觀的原因,並不能怪他。”

“而即使他在我人界受盡了諸多惡意,正如嶽書辰師兄所看到的那樣,唐澤師弟依然還有一顆赤子之心,這就尤其難得。”

“老師,您曾經給他設下過一段考驗,唐澤師弟透過了,這足以證明,他對我人界之心,以此為前提,他對人界,不容質疑。”

“既然是這樣,您便不能以唐澤師弟罪子的身份為藉口而行事,儒家五常,唐澤師弟要謹記於心,您也一樣。”

徐百川神色微冷:“為師已經這樣做了,你待怎樣,難道,還要欺師滅祖不成?”

文子隱神色一震,沉默片刻後,重重磕頭。

“弟子今日不孝,如此頂撞恩師,甚至還指責恩師的不是,弟子罪無可赦,然,錯就是錯,恩師已錯,弟子就不能視若無睹,否則,便違背了我儒家的教義。”

“今日,弟子斗膽,請恩師消去執念,以我人界大局為重。”

徐百川冷聲道:“儒家教義,天地君親師,一日為師,終生為父。”

文子隱道:“待事情過去,弟子自當一死。”

徐百川冷冷的看著自己這個最得意,並被視為傳人的弟子,許久後,忽然放聲大笑。

“痴兒,起來!”

他親手扶起文子隱,笑道:“為師先前,還真的擔心你在為師的威嚴之下而卻步,子隱,你很好!”

文子隱忙道:“那,唐澤師弟之事?”

徐百川道:“此事,為師已經有章程,無從更改。”

知道文子隱的擔心是什麼,徐百川接著說道:“你對人界拳拳之心,為師深感欣慰,你有此心,為師又怎會枉顧大局?”

“關於唐澤之事,子隱,你其實可以換個角度來看,為師如今對他所做的,未嘗不是對他的考驗和磨鍊。”

這個話,其實也有道理,然而,唐澤本身所處的環境就太差,生活中,時時刻刻都在經受著磨鍊,他需要的,真不是什麼考驗和磨鍊。

徐百川道:“梅自苦寒來,他天賦絕代,而自幼經歷了那些,心性更是過人,如此的情況之下,如果他承受不住為師給他的磨鍊,那便是他自己不成器,和任何人無關。”

文子隱微怔,不對,錯了,不應該是這樣。

徐百川拍了拍文子隱的肩膀,道:“很多時候,我們做事不能按部就班,尤其人界當下的情形。”

“為師並不否認這樣做,其實有為師極大的私心在,但放在人界大局上,為師如今所做一切,都也問心無愧。”

“既然你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