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覺得……你挺好的。”

梅莓不解。

“可我這人……不是很好。”

梅莓疑惑地看著林碎。

“你跟著我，挺委屈你的。所以……”

“親愛的，你什麼意思？你是在跟我談分手？”梅莓不敢置信地喊。

“你輕點啊，說這麼響幹嘛！”

所有人齊齊看向他們，林碎惱了。

“我們不是說好要結婚的嗎？你怎麼要分手呢？”梅莓難過地說。

“梅莓，你太漂亮、太優秀，我沒那自信，可以看住你一輩子，所以，你還是找個比我強的男人吧。”林碎狠下心來。

“親愛的，你騙人！什麼爛藉口！我不信！你是不是看上別人了？”梅莓泫然欲泣。

林碎瞄了眼岑遙。

“哎，你別哭啊。”林碎手忙腳亂地拿紙巾。

女人的眼淚最麻煩，他本沒做什麼，梅莓一哭，指不定別人就以為他怎麼了她。

“我不要！你說分就分啊！”梅莓倔強地偏頭，挑釁地瞪向岑遙。

“別賭氣了，梅莓，跟了我能有什麼好的？”

“跟都跟了，為了你，我和爸媽鬧翻，辛辛苦苦地跑來這裡，我除了你，什麼都沒了，連你也不要我，我還能到哪去？”

林碎心下陣陣愧疚，想起在高企打拼的三年，梅莓不離不棄，不顧一切地和自己私奔，不禁心軟。

“如果……只是如果，我不是處兒，你會嫌棄我嗎？”林碎下了決心，壓低聲音，試探著問。

梅莓愣住，旋即驚異地打量林碎。

“你是上過女人，還是上過男人，還是被男人上過？”梅莓迫切地問。

“呃……”林碎沒想到梅莓這麼直接，一時卡在那裡。

“你不會被男人上過吧？”梅莓的臉色高深莫測。

“怎麼可能！你怎麼這麼想！我是你男朋友啊！”林碎急忙否認，面色潮紅。

梅莓思考了會兒，輕笑道：“你不是處兒咯？”

“……嗯。”

“沒有哪個女人聽到男朋友說不是處兒時，不生氣的，我很生氣，但我給你機會，以後我是你唯一的女人。”梅莓溫柔地說。

唯一的女人……林碎有些飄飄然。

“這樣你還要跟我分手嗎？”梅莓笑得漂亮。

“不，不想，啊，不是，要分，等等……”恍恍惚惚地。

林碎懵了，他陷於兩難的境地。一面，他要不起梅莓；一面，他對不起梅莓的深情。

“哥哥！你在磨蹭什麼！不是說好了，你跟她分手，我就答應跟你交往的嗎？快點啊，我可沒耐心！”岑遙悠悠地盪到林碎身後，雙手撐在林碎肩上，附耳過去，親暱地埋怨。

“你過來幹什麼！回去！回去！”

林碎氣極，這小子想砸場啊！他料定岑遙不敢在大夥兒面前胡來，他終究算漏了岑遙無牌理的招兒。

“你心虛了？我要是再不過來，你就被這女人蠱惑了！你昨晚口口聲聲說只愛我一個，我信你了，你倒好，揹著我跟她勾勾搭搭！行！你去跟她鬼混吧！別忘了你欠我的東西！”岑遙警告了聲，轉身欲走。

林碎臉色大變，一把拉住岑遙，哄道：

“你吃什麼醋啊，我在跟梅莓談分手呢，不是你希望的嗎？”

“切！誰信啊！我怎麼知道你是不是對她說，你想跟我分手！放開！今晚休想上我的床！”岑遙氣呼呼地甩開林碎，跑出了餐廳。

全場寂靜。

“他們……都到那步了？”某同事艱難地開口。

悉悉索索的議論聲四起。

林碎想追出去，無奈被眾人擠得水洩不通。

“林碎，你喜歡的是岑少嗎？”

“你不是有梅莓了嗎？怎麼還惹上岑少的？難道你劈腿？”

“你跟岑少誰攻誰受啊？岑少不讓你上他的床，你是攻嗎？”

……

無窮的問題鋪天蓋地地襲來，一個比一個犀利，林碎被轟炸得耳膜發疼，想走走不開。他吼開了：

“我喜歡岑遙！”

吸氣聲四起，夾雜著陣陣尖叫，這場聲勢浩大的賭局，維持不到兩日，因林碎一句告白，勝負一錘定音。

梅莓默默地離開了，剩下林碎一人忍受大夥兒的圍攻。

25

25、禍水東引　。。。

樓梯轉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