忍心見她因為心情不好而白白錯過高考。
葉文彰抬眼看了下鐘錶,依然還是那句話,“不必了,由她。”
他合上檔案,起身準備出門。既然連惜不去考試了,他可要去公司了。
不料,他這邊才一隻腳邁出了門,身後就響起了極小卻清晰的一聲呼喚:“等一下。”
葉文彰回過頭,就見連惜穿著一件淺綠色滾荷花邊的公主衫扶梯下了樓。收拾的清清爽爽,臉上甚至撲了一層薄粉,完全看不出前天的失魂落魄了。
她一步步走過來,臉上掛著極標準甚至近乎公式化的笑容,輕輕將手搭到了葉文彰的臂彎裡,“送我去考場可好?”
“好。”葉文彰眼裡一閃,微笑著拍拍她的頭。
兩人攜手,默契地都沒有再提前天的事。
陽光很刺眼,連惜在邁出大門的那一刻,臉上的表情不易覺察地僵了僵。
真是夏天到了啊,早上的日光都這麼讓人難以忍受,這麼的……讓人無所遁形了。
然而,下一刻,她深吸一口氣,臉上的笑容竟愈加燦爛。
要笑,她一定要笑。
昨日種種,譬如昨日死。葉文彰在她最猝不及防的時候,給了她最致命的一擊,無非是想告訴她:
她根本什麼都沒有,沒有父親,也不配有母親,更不該講什麼尊嚴。
她天生就應是一枝菟絲花,風雨中無依又無靠,只得依靠大樹而生。
可是,她與菟絲是不同的。她有血有肉有靈魂,她不甘心一輩子由別人掌控她的命運。
只要給她一個依靠,她就會爬的比大樹更高。
她,一定可以。
求婚?
考場外停泊了無數的車子,一片喧鬧聲。忽然。遠處行來了一列整齊的車隊,六輛一模一樣的黑色車子緩緩滑入車道。人群有些安靜了下來。
倒數第二輛車的車門開啟了。李彥宏彷彿有預感一般,拼命巴著頭往那邊看。下一秒,他的心一跳,果然是連惜和葉文彰!
“大魚”當前,他連女兒都顧不上了,放開李思思的手就疾步走了過去,可是還沒走到近前就被一排保鏢攔了下來。
“麻煩讓一下,我找小惜。”他嘴裡對保鏢這樣說著,眼睛卻討好地看向葉文彰和連惜的方向。然而那邊倆人一個正專心地低聲交代什麼,一個就默不作聲地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