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槍。”阿爾倫說。
“你!”肖恩一下子站起來,然後頓了頓,說,“對,當然。”
隨後他又暴躁起來,大叫著:“才一槍?你只給了他一槍?你忘了你自己現在的樣子了,你忘了莫列克了?如果是我,我就,我就……”
“肖恩,”阿爾倫拉住他,平靜地說,“我給了他一槍,可只打穿了他的肩膀。”
肖恩一下子怔住了,半晌,才叫起來:“肩膀?你是說,他的,肩膀?”
“肖恩,”阿爾倫又一次拉住他,嘆了口氣,“所以我才說這是個非常麻煩的難題。”
“你居然沒殺掉他?”肖恩問,又失望又憤怒。
“因為就在我扣扳機的時候,”阿爾倫盯著肖恩說,“他抱住我的手說他沒有。”
肖恩一下子又坐了下來,半晌才問:“沒有?”
阿爾倫點點頭。
“沒有什麼?”肖恩茫然地問。
“這就是我要你猜的,”阿爾倫說,“你覺得他想說沒有什麼?”
肖恩看著他,突然轉過頭去,說:“我不猜。”
阿爾倫心馬上覺得充滿了希望。
“你不猜並不代表你猜不出,”他微笑著說,“其實你就是因為已經猜出來了所以才不猜。”
肖恩煩躁地轉過身,說:“那又有什麼用?你要我猜,我就猜他說的是他沒有背叛我們,我願意這麼猜,可是,行麼?”
“肖恩!”阿爾倫一把抓住他的胳膊,眼睛裡閃閃發亮,“行!我們可以想辦法證明給別人看,行!”
肖恩又怔住了,許久之後,才吶吶著:“隊長,你是說……”
“上帝啊,”阿爾倫閉上眼睛,說,“千萬別說我錯了,千萬別說!”
“隊長……”肖恩說。
阿爾倫睜開眼睛,注視著他,說:“現在你聽我從頭跟你講。”
第三卷
第一章需要什麼
一個選擇,在很多時候就決定了我們的一生。
在尼羅河基地主樓的第一會議室裡,威克多·馮·湯普森,關仲允,德拉金斯·摩爾,這三位地球聯盟軍的最高統帥正坐在一起,此時正是地球上陽光最溫暖的時候,明亮的光線透過寬大的玻璃窗照進來,灑在純白的沙發和地毯上,使這間更像是客廳的會議室顯得更加親切。
“但願我下一次再來的時候就不是到你這裡做客了。”摩爾上將放下茶杯,輕輕地說。
湯普森注視著他的老朋友,感慨地拍了拍他的肩膀。
德拉金斯·摩爾駐守金星已經有三十年了,每年,他們都只能碰兩、三次面,其他的時間都是在虛擬狀態下聯絡,摩爾和關仲允都不約而同把碰面的地方選在了尼羅河基地,湯普森知道,和兩個遠離故鄉的朋友相比,他自己實在是幸運多了。
“但願,”湯普森說,“到明年的這個時候,希望我們已經結束這場戰爭了。”
儘管塔法人使用了生化武器,但卻似乎使地球因此得到了更多的同情和支援,前一個時期因為攻擊醫療艦而受到的星際譴責彷彿因此全指向了塔法人自己,似乎中立星球全部認為地球人即使不是上當受騙也是無心之過,而塔法人卻是蓄意報復而且有自設圈套的嫌疑。一年多來,塔法人受到了嚴厲的星際打擊以懲罰他們使用違禁武器,當形式轉而偏向對地球有利的時候,地球人反而變得有些束手束腳,每個人都希望儘快奠定勝局,而偏偏這幾個月來的戰績卻不溫不火,星球聯盟甚至已經收到幾個友星的信函,他們主動提出向地球無償提供增援機動部隊,以便能夠幫助地球在年內迫使塔法人投降。
“我想我不得不在醫院裡躺上三個月了,”湯普森上將苦笑著地說,“我正在向醫生建議把病房搬到這裡來,他說我的肝如果再不治恐怕就得換個新的了。”
“不要換,”關仲允上將笑著說,“那樣很不划算,舊的如果還能用就湊合著用吧,這個年頭新的總是不如舊的。”
“這裡做病房也不錯,”摩爾上將向下看看,笑著說,“下次我就可以到這裡來探病了。”
“那麼你準備把這個攤子交給誰呢?”關仲允問。
湯普森上將沉默了一會兒,抬起頭來,說:“還是那個人,羅伯特·聖克萊爾。”
關仲允和摩爾驚訝地互相望了一眼。
“你用人的方法倒還真是與眾不同。”關仲允說。
“你確定?”摩爾向他靠過去一點,“我記得好象幾分鐘之前我們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