莊言本已怒火中燒,聞言反而愣一下。皺眉疑惑:嬌豔欲滴的魏部長怎可能無人問津。苦思冥想時,惱怒都退下去三分,想當然地覺得“肯定是預定了誰吧。”心頭自卑,他居然沒有打蛇隨棍上去邀請魏東嫻。而是站起來告辭道:“那麼這件事還請領導多費心了。我回去等您的訊息,我的名譽,肖璇的前程。就都拜託您了。”誠誠懇懇鞠一躬,說聲再見。扭身擰開門走了。
魏東嫻張著嘴,睜大眼睛目送他關門離去。懸在半空的心墜回沙地,踏實了沒兩秒,一顆心又滾落懸崖,直墜深淵,立著眉驚詫地想:“我還以為他要邀請我去舞會……虧我還講了句‘沒舞伴’!他怎麼這樣!”驚訝得臉紅起來,油然升起“神女有心襄王無意”的廉恥,羞惱得身上一哆嗦,低頭拍著腦袋閉眼用力道:“別想了,想什麼!”
她不知道自己皺緊了眉頭,於是撅嘴坐回椅子裡繼續查財務報表。鉛筆移動幾行,思緒卻見縫插針地溜走,走神想著:“他心裡在想誰?他想邀請黎塞留嗎?黎塞留那頭金髮可真好看……他是不是惦記著那個秘書?蘇小美可是蘇行長的寶貝啊,他是不是看上蘇小美的錢了?”
回過神時,魏部長髮現自己支頰咬著鉛筆,像個開小差的女學生一樣走神很久了。不由氣惱,擰起眉頭強迫自己審查報表。
一牆之外,莊言剛關上魏東嫻的門,就轉身軟在在冰涼的鐵牆上,昂頭閉緊眼睛,後腦勺輕輕磕著牆壁,忿恨地抬手搓抹雙眼。
他無可奈何地氣憤著,疲憊失落地軟弱著,靠在牆上一遍一遍想:“肖璇果然選錯人了嗎?她當初若答應了尉詡,就不會有竹籃打水的今天——她若知道這結果,會很失望吧。”
走廊空曠無人。一男一女,一尊一卑,隔著一堵牆各自發呆,同時惆悵。
整個下午,莊言跑遍了八部辦事處,他發現魏東嫻居然是最友好積極的一個。
宋憲根本忙的見不著面。
維護部客客氣氣把他送了出來,讓他再去找魏東嫻:“你不是跟內務部關係挺硬嗎?捨近求遠做什麼,這事兒魏部長肯定能管。”孫部長的話讓莊言感覺像把頭伸進了酸菜缸。
尉詡託故不見,晾著莊言在辦公室坐了兩小時。
梁非凡直接倚老賣老,劈頭蓋臉把莊言責備了一通,從浮躁放浪的生活作風,到好高騖遠的學術態度,咄咄逼人地把他批判了半個小時,開枝散葉地罵半天,訓得連梁非凡自己都忘了主題是啥了。最後反而撂下一句話:
“就算是在一般隊伍裡,戀愛都是要申請,批准,才能進行的,更何況特殊性比別處高好幾級的棲鳳基地!你竟然目無法紀,直接搬進去和駕駛員同居了?誰給你的膽魄!誰給你的勇氣!”梁非凡唾沫橫飛地“啪,啪,啪”拍桌子,罵聲不停,拍桌不止,震得莊言腦血管滴血:“你眼裡還有王法嗎?你眼裡還有紀律嗎?我告訴你,就憑你這素質,你的人事考核絕對不能過關,你的風紀評價是敗壞無遺的!你還跟我來說國家級獎項提名?你先學會做人!先學會做一個道德健全、品質端正的人!”
梁非凡那張et似的三角臉逼近莊言,瞪得目眥欲裂,咄咄逼視他;莊言心裡反覆默唸“肖璇。肖璇。”才剋制住把梁非凡眼珠子扯出來的衝動。他如果揍了梁非凡,只會讓維權的難度更上一層樓,等於雪上加霜。
“我道德怎麼不健全了?品質怎麼不端正了?自由戀愛犯法?維內託是你閨女還是你媽?我跟她戀愛就是道德不健全?”莊言盯著跋扈囂張的梁非凡,按著桌子慢慢站起來,他像非洲野牛一樣喘粗氣,瞪得梁非凡抬頭跌退:“我博士文憑到手快十年了,在社會上風裡來雨裡去,要是肯低三下四的投機倒把,我會鼻青臉腫落魄至今?老子要不是********往學術管制的南牆上撞,我能比你低上三五級?梁非凡,就算你比我會做人,我也不能向你學做人!”
梁非凡氣得吹須瞪眼,眼球險些奪眶滾出:“你!”(未完待續。)
225 眉飛色舞的李賀
莊言氣惱交加,懶得給九人團留面子,一巴掌拍得桌上墨水瓶一跳,自己手心都火辣辣痛,嚇得梁非凡一顫:“虧你還天天拿人事說事兒,沒有老子日夜加班,怒火鳳凰裡能坐人?沒有肖璇憔悴拼命,基地早就被燒成一鍋鐵水了!肖璇這麼好的人才你不培養也就算了,算你瞎;今天我跟你提肖璇智慧財產權的事兒,你劈頭蓋臉拿風紀嚇我?你聾啊,跟你說產權,你跟我講紀律?你這個搞人事的,乾的是人事兒?有能耐你他媽把老子辦了,然後把肖璇的事兒查清楚!兩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