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禁被王琅這一問,問得瑟縮起來。
王琅的語氣更冷。“你已經贏了這一場,把苗氏算計得丟盔卸甲,在兒女輩跟前丟盡了面子,你還不滿足,還想要她被皇上親手掐死?你是不是太天真?”
我再沒有一句話可以為自己辯解,只好嗚咽著點了點頭。
“局是你布的,你不肯收場,要我來給你擦屁股。有始不能有終,放火本事大,卻不願意滅火,沒有及時勸住皇上,使得苗氏心中怨懟更盛,恐怕禍及貴人——你,任性不任性?”
我儘量把自己蜷成一個圓,忍住自怨自艾的心態,輕輕地點了點頭。
“我任性……”我嗚嗚咽咽地說,終於在王琅跟前服了軟。“我任性……”
我不怕王琅和我打架,也不怕他不理我,我最怕他和我講道理。
每一次他和我講道理,都能把我說得無地自容,恨不得就被他掐死算了,投胎重新做人,說不定還少造一點孽。
他放鬆了對我的鉗制,我就握住他的手,讓他在我脖子上合圍成繞,哭哭啼啼地懇求他,“要不然,你掐死我好了。王琅,你掐死我吧。”
他似乎有一些啼笑皆非,一時間也沒有說話,居然還真的緩緩用力,握住了我的脖子,低聲道。“要是我能,七八年前就已經把你掐死了。”
一邊說,王琅一邊又鬆開了手,給我擦掉了一點眼淚,重新板起臉來。“打你十下,該受不該受。”
我一邊哭一邊和他討價還價,“嗚……五下手心就算了嘛……不要用鐵尺啦……”
眼淚真是最有用的武器,王琅從來都不會被我的討價還價所動的人,也開始動搖了。“七下,不能再少了。”
我就淚漣漣地點了點頭,一邊又自暴自棄起來。“乾脆你打死我算了,我不活了,連算計都算計不好,我活著還有什麼意思……”
王琅從鼻子裡哼了一聲,把我拉到他腿上,掀高了我的裙子。
“你做什麼。”我一下不哭了,捂住嘴很警覺地扭頭問他。
然後我就覺得身下一涼,王琅的手扯掉了我的褻褲,又揚起來落到了我的……呃……嗯……啊!疼死人啦!
“王琅,我、我和你不共戴天啊啊啊啊!”我悲憤地慘叫起來,在太子爺腿上奮力掙扎,“你敢!我爹都沒打過我的——”
“從你第一次撕書開始。”太子爺在我耳邊低語。“我就想要揍你幾十大板。可惜男女大防,不得不慎……蘇世暖,你以後最好小心些不要犯錯,否則身為你的夫主,我也只好千方百計,教你學會在宮中度日的規矩。”
我……我……
現在,我才是真的無話可說了。
作者有話要說:因為祖母去世的關係,雖然老人家是耄耋之年,壽終正寢,沒有受到任何一點痛苦。但是為人晚輩,心情還是比較低沉抑鬱,在這種心情下寫《妃常難搞》,恐怕效果不會太好,然後存稿又不是很多,為了可持續更新,明天請假一天,請大家週五來看更新,真是抱歉。
不過希望大家看妃常難搞看完之後都是帶的好心情!讓小暖和太子、皇帝一起給你們帶來快樂!
16
16、打也白打 。。。
第二天早上起來,我眼底下的青黑切一切炒一炒,都夠十多個人吃的了。
太子爺倒好,足足打了我七下,就自管自地去睡覺了。我呢?屁股也疼,手心也疼,疼得我怎麼躺都舒服,到了後半夜才睡過去,一大早太子爺又把我折騰起來,嗯……那個……敦倫了一次。
腰痠背痛!
我回西殿穿衣的時候,小白蓮和小臘梅看著我的眼神裡都滿是同情,好像太子爺捶打了我一宿似的。就連柳昭訓過來的時候,看到我的樣子,都罕見地沒有再數落我。
皇貴妃自從端午那一夜之後就病了,當然這一病,病得大家都心知肚明,我也樂得不去擾她的清靜,只是和太子爺一起——總算太子爺還懂得體諒我,這一次傳喚了御輦——乘輦進了瑞慶宮。
皇上又是春宵苦短,我一邊等,一邊又習慣性地打盹。太子爺居然也沒有不斷推醒我,只是在皇上進屋的時候,輕輕地搡了我一把。
“見過父皇。”我們下跪行禮,然後我習慣性地抬起頭來,等皇上讓我們倆起來。
這一抬頭,皇上就倒抽了一口氣。
“媳婦,這是誰打了你?”
要說我公公半瘋不癲的呢?他一邊說,一邊還看了太子爺好幾眼,活像我眼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