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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部分

的人氣和學術氛圍,令曹操眼前一亮。

靠文化名人帶動地方經濟,平輿一躍成為“消費型”城市。

曹操和路友嚴邟投宿到一家叫“客來易”的小客棧,每晚住宿費十錢,每頓三個飯錢,一天共十六錢。

曹操看看自己的錢袋,最多也只能住半個月,還得留下路費回家。當曹操聽到客來易的夥計說,許劭每個月才給八個人做評價,驚得大聲喊:八個?那我等到猴年馬月?

夥計嘴一撇:人家都排隊等著呢。

曹操喊道:那你趕緊給我開飯,我要趕去排隊。

夥計一看曹操就是新來的,什麼也不懂。只顧擦自己的桌子,慢吞吞地對曹操說:急也沒用,都有人排到十年以後啦。

曹操腦袋一嗡,看來要白跑一趟了。按下心火問夥計:啊?十年?有什麼好辦法嗎?

夥計輕蔑一笑:好辦法?就是交了錢排了號回家等著,等時間到了,準時來就行了。

曹操撇嘴,玩著筷子:準時來?我都不知道十年以後在哪。

曹操感覺沮喪,不再多話,吃完飯就休息,打算明天一早退了房前去袁紹家。

第二天一早,嚴邟來約曹操一起去許劭的私學看看。他要報名上學,勸曹操先彆著急走,既然大老遠來了,不妨一看。

曹操來到許劭的私學,為何深感震驚?

此生奢求真理存

曹操和嚴邟不用問路,就跟著人流來到許劭的私學,平輿縣城東門外,這裡市井儼然,茅屋相連。眾多學子來往街巷,有很多趕去學堂聽課。

在一座仍舊是茅草屋頂的高大房子裡,四面軒窗,屋內大約能容納二百名學生,屋外有一塊塊小石頭或者磚頭,成放射狀排列。

交錢的就有號牌,可以到茅屋裡面聽課,交不起錢或者報不上名的只能坐在屋外聽許劭給學生講課。

對於蹭課的窮苦士子,許劭並不收費,也不驅趕,盡力開化眾生,有錢無錢並不是能不能接受教育的唯一標準。

許劭的班級分上下午,每五天每個班只上兩個半天的課,可以有五個班輪換教課,最多可教授一千名左右的學生。

事實上,平輿縣城內聚集最多時候達到三千多名來自全國各地的求學者,再加上跟隨這幫學子前來的家人、僕人、朋友等,何止上萬。

自周至秦再到東西兩漢,官學資源緊張門檻高,自然就催生了私學經濟。如老子、孔子、墨子、孟子等,都曾是大名鼎鼎的私學領袖。像許劭、鄭玄、盧植這樣有在洛陽太學任教,對當時官場熟悉的大儒們,自然就成了“鑽石級別”的稀缺資源,寒士學子們對之趨之若鶩。

學堂內二百名學生早已坐定,等待許劭,學堂外面靠近裡圈的石頭和磚頭上也早已擠滿人,曹操想要找一塊磚頭安放屁股,卻連插一隻腳都很困難。

學堂外面至少有一百名蹭課學子,圍著學堂就座,眾星拱月般。

曹操覺得奇怪,至於嗎?不就一個許劭嗎?他的課值得這麼聽嗎?想當初他們在太學……嗨,曹操想,要是當初未上太學之前能看到這麼刻苦狂熱的求學場面,他和其他同學至少新增兩分的刻苦。

曹操再看著裡裡外外這麼多人,還能聽見上課內容嗎?聽課者中有十幾歲的懵懂少年,有幾十歲的莊稼農人。學生的年齡和水平參差不齊,他們能聽懂許劭的課嗎?

學生們一陣輕微的騷動過後,瞬間平靜。按照曹操的經驗,傳說中的許劭登場了。原本以為的中年落魄教書先生,被相貌偉岸、年輕才俊、儀表端方、穿著講究頗有官味的青年才俊形象代替。

許劭生於公元150年,僅比曹操大五歲。這麼年輕的他,竟然能開門辦學,還有令世人追羨的“月旦評”。他講的課究竟怎麼樣?

曹操看所有學生都已經準備好聽課,就他還站著,顯得那麼突兀,慌忙就地坐下,抱著橋玄的青玄劍準備聽課。

許劭開始講課,聲音洪亮,發音緩慢,為的是儘量讓裡外所有學生都能聽得清楚。

曹操徹底被感染,被年輕的許劭融化。一個人讓人恨的理由不多,而讓人愛的理由也不多,無非就是心中有沒有愛。

曹操為自己對許劭的誤解和貶低而羞愧,他此刻像個虔誠的孩子,聆聽許劭松下聽風般地講解經典:自古帝王所貴重的無非是寶貝,所親近的無非是親戚和故舊,他們所愛的,應該是人民,所看重的,不應該是爵祿。而歷史上亡國之君,他們不愛人民、不善待社稷、不懂得管理親戚故舊,不知道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