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一群人使了個眼色,人群退後幾步,她便和顏悅色的對她說道:“聶先生這麼安排也是好意,他是擔心你的身體狀況,你就聽他的話,好嗎?”
“聽他的話?”她苦苦笑著,淚水混著雨水肆虐在臉龐,“我聽的還不夠多嗎?他要我陪他,我就陪他;他要我和他上床,我就跟他上床;他要我卑躬屈膝向他求饒,我不敢逆他的意思;他說不想再見到我,我立刻消失在他眼前……我還要怎麼聽他的話,我還要怎麼聽?他說不要孩子,我……”她低下頭,一瞬間張大眼睛,驚恐的盯著凸起的肚皮,近乎癲狂的叫道:“怎麼會這樣……怎麼會這樣!我……我有了孩子?我怎麼可以有了孩子!宏駿說過,他不要孩子,我不聽他的話,他不會放過我的!”
“方小姐,方小姐……”徐媽見她精神狀況不妙,還沒來得及喊醫生,卻被方若軒一用力氣推到在地,再抬眼看時,方若軒自己也摔倒了,倒在一堆泥水裡,滿身滿臉的汙淖,就像是那被雨水打落的花瓣,零落成泥,質本清潔卻最終陷入溝渠。
所有人亂成一團,一時間雨傘雨衣被扔的滿處都是,人們慌亂著要扶起方若軒,卻越亂越忙,越忙越亂,地面溼滑,又加上人多手雜,扶了幾次還是沒能扶起來,她一次次跌到,一次次掙脫,一次次驚聲亂叫,一次次瀕臨崩潰。
她用額頭狠狠的撞擊地面,她以死相逼狠狠威脅旁人放她走,沒人敢上前碰她,只是靜靜圍著她,圍成一個圈,看她在圈裡發狂,人們不知所措。
直到她折騰到力氣全無,暈了過去,人們才手忙腳亂的把她抬回了房間。聶宏駿坐在她床邊,陰沉著臉聽完徐媽的講述,悔意讓他痛不欲生。
她額頭上的傷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