緩點了兩下頭。“那次在沉香院與他好過之後,正月初三、正月初六夜裡我趁你睡著,又悄悄去了他那兒兩次。後來,我雖來了別苑,每到深夜,他也來過三回。就近一次來是在三日前,我告訴他了,說我可能有了。他倒挺歡喜的,說他等了很久,終於要做爹了……”
“你……”素妍想說兩句,還是住口了,“你怎麼能送上門去給她欺負”然,她猛然發現,這些話都是多餘的,“你不信我反倒信六哥了?這樣也好,他才是要與你過一輩子的人。只要你覺得值,一切都好說。”
以前,飛飛最是信她。
如今,飛飛最信的是江書麟。
她曾告訴過飛飛,說會幫他們求下聖旨,到時候連虞氏也不能反對。
可江書麟說要學二房夫婦,飛飛就信了,把一切都交付給江書麟。
素妍有種難言的糾結與懊惱,很快就慢慢地平靜下來,只要他們倆好,她又何必去追問對錯,誰付出得多與少。只是,早前飛飛與她住在一處,竟與江書麟暗通款曲懷了身孕,這於她的名聲到底有牽連。只要飛飛為她設想一分,也不會與江書麟做出這種事來。
一個是她的六哥,一個是與她從小一塊長大的師妹,他們對她都是重要的人。
“麟郎他……很擔心我,看我日漸憔悴,比他受傷、生病都還著急。每次來,都給我帶好吃的,哄著我多吃。我又讓他給我抓了防吐的草藥,這才沒有發作……”
她竟然叫江書麟為“麟郎”,多親暱的稱呼。
就如她在前世喚曹玉臻為“玉郎”一般。
最初,素妍以為江書麟的發呆是因為想念柳飛飛,原來是他知道柳飛飛有孕了,是擔心她,柳飛飛日漸消瘦,又懷著身孕,怎不讓他操心。
擔心自是好的,說明他是真心。
不該發生已經發生了,她是旁觀者所以不急,但對於陷入情網的他們來說,生怕長輩不同意,認為已經到了不得不走這一步。
素妍不忍責怪飛飛,暖聲道:“那你好好保重,這般消瘦如何得了,瞧這樣子,才一個月餘呢。”
柳飛飛將手撫在腹部,道:“應該是我們回府那晚懷上的。”
“你……”素妍沒想,當她們回到右相府的第一晚柳飛飛就去找江書麟了。
“我實在不想讓他擔心,見你睡熟,就去找他。他當時是太高興了,才……才……”臉漲紅了。
素妍捧起花果茶,大大地飲了一口,那種事真的很好?為什麼她每每憶起,都是恥辱的印記,男人在纏綿時什麼甜言蜜語沒有,但一旦心狠起來,就可以親手殺了纏綿枕畔的人。
青嬤嬤領著幾個丫頭從裡面出來,臉上掛著笑,“郡主,老奴又重新歸絡了一下,讓白芷重寫了一份單子,你先過目。”
但見上面寫著:‘富貴長春’宮緞八匹、‘福壽綿長’宮綢八匹、鳳尾羅一端,芙蓉簟一領,宮扇二柄、各色繭綢十匹、‘富貴榮華’繡錦帳兩頂、緋色暗繡紗帳四頂、汝窖花瓷大瓶兩對、官窖花瓷中瓶四對……”
素妍細細地看了一遍,“看來二姐是個大方的,鳳尾羅、芙蓉簟可都是好東西。”
青嬤嬤笑道:“郡主添的妝也不差,附庸山人的丹青、前朝名士的書畫,哪樣不值幾千上萬兩銀子。”用眼睃著柳飛飛,“你倒是個有福的,細細檢視了,比當年三太太入府時的嫁妝都還要體面。”
☆、347未婚先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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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容氏與寧西郡主肯與柳飛飛義結金蘭,全是因為看在素妍的情分上。她們真正喜歡的是素妍。柳飛飛不知這些東西價值幾何,聽青嬤嬤說是好東西,自是相信都是好東西。
青嬤嬤道:“這半個多月沒見,縣主怎的瘦成這般了,可得保重身子。”
初秋道:“近來慣會胡思亂想,怎麼也勸不住。一會兒擔心郡主不要他,一會兒又說她會不會配不上六爺,瞧瞧,都亂說些什麼……”
柳飛飛不說話,生怕一抬頭就被青嬤嬤瞧出什麼。
青嬤嬤名義是素妍的乳母,可實則是虞氏的人,她跟虞氏可是幾十年了,對虞氏最是忠心。“可別想多了,要做新娘子的人就要養得白白胖胖的才好。我今兒來,就陪你住在這兒了。郡主本想留下來陪你,可老太太不放心,說郡主到底是有婆家的人,與你住一處怕犯了忌諱。”
素妍道:“你亦是學過醫術的,可別擱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