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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部分

們的關係就是這樣,曹遠櫻的個性跟蘇打餅乾似的,郭遠也是一撅就折的性子,他們很合得來,是最好的朋友。”

“如果是男的,一同去嫖妓;如果是一男一女呢?那就該一同去上床了吧?”她的目光徑直打在賀晨曦的臉上,想看透她面部一絲一毫的變化。

室內的冷氣不夠涼,鼻尖微微沁出了汗滴,握著的筷子也膩膩的打著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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靜筠笑道:“你也不相信男女之間有什麼純潔的友誼了是不是?”

晨曦順手捻起一個大湯包,咬了一口,滾燙的湯汁燙得舌頭都要起泡,但她硬是忍了下來,完完整整,一滴不剩的將它嚥下了肚。擱下了筷子她半天緩不過來,吸了好幾口冷氣才鎮定下來。

“這是個誤會,那天晚上他們並沒有同一間房……”

靜筠打斷了她的話,“房費裡含了一盒避孕套的錢。”

她艱難的嚥了咽口水,放佛失了魂般抓起筷子又放下,最後又拿起一個湯包,這次一口咬下去,湯水淋漓的順著下巴滴了下來,衣服手上,一片狼狽。

回到酒店,她躺在床上輾轉反側,只有一個念頭便是郭也遠騙了她。她知道他和女人有染,還不只一個,但曹遠櫻卻讓她受打擊深重,她承受不了這個女人打著紅顏知己的名號和她的男人做苟且之事,女人是個奇怪的生物,她也許會原諒丈夫去嫖妓,卻永遠不能原諒他啃食窩邊草。她不知道這兩人是無恥到一定程度了,還是來太能演戲,想著機場那兩人老友狗狗的一幕,晨曦忍不住狠狠沖天花板罵了一句,狗男女!

但徹底冷靜下來,她又覺得自己有些武斷,這都只是靜筠的一面之辭,偏聽偏信對他也是不公平。

她努力挖掘記憶,想從平時的言談舉止裡找到蛛絲馬跡。她對曹遠櫻這個人一直有些敏感,郭遠並不常說起她,偶而說起時,她都仔細觀察他的神態,很淡定,倘若不是腹黑到了一定段數,修煉不得如此神態自若,可能真是冤枉了他。

還在胡思亂想著,接到了郭遠的電話,此刻他正躺在某一國某一家酒店的浴缸裡,慵慵懶懶的問她在做什麼,今天去了哪玩。聽說她哪兒都沒去,在賓館裡窩了三四天後,他便嘲笑她是圈養的動物只會原地打轉,沒有出息。

一陣喧譁的出浴聲後,她聽見他歡暢的呻吟了一聲,“迪拜的頂級酒店真不錯,床比雲朵還軟。決定了,蜜月,這算一程。”

晨曦對他說風就是雨的的作風嗤之以鼻,拍掉趴在腿上明目張膽幹壞事的蚊子,不動聲色的說:“我在飛機上遇見曹遠櫻了。”

“哦,都跟你說什麼了?”他的口吻依舊淡定。

“她能說什麼?”

“我怎麼知道。”

“你覺得她會跟我說什麼?”

“我又不是她肚裡的蛔蟲,我怎麼知道。”

“嗯,沒說什麼,就是送餐的時候還多給了我兩塊巧克力。”

“只要不是毒藥,給你就拿著吃。”

猶豫再三,還是沒把曹遠櫻負傷的事告訴他。

瞎扯了幾句,手機發出弱電警報,晨曦便說:“不說了,手機沒電了。”

“好,最後一句……”但他的最後一句沒是能說出來,手機便自動關機了。

只是這最後一句不用說她也知道,每次都是這句做結束。

想你了。

“嗯,我也是。”她擱下電話。

回去的航班她又碰到了來時的那幾個空乘,晨曦忐忑的向她們問訊曹遠櫻的傷勢,一個空姐說,性命是無虞了,就是頸椎骨頭有些變形,有些骨裂,具體症狀和落枕差不多,就是扭動脖子不能超過90度,現在轉回骨科醫院治療去了。

晨曦鬆了口氣,想著這幾天去醫院看看她。

飛行途中她做了個噩夢,夢見曹遠櫻長成了她的模樣,她卻變成了曹遠櫻的模樣,傷心欲絕的看著郭遠和她在一塊親暱著,她衝上去分開了他們說她不是賀晨曦,我才是,郭遠看著她異常的冷漠,還是將曹緊緊摟在了懷中,說晨曦長得什麼樣會有人比我更清楚?我說她是,她就是。她看著曹遠櫻披著自己的畫皮依偎在郭遠的懷中一臉陰笑,那麼醜陋,她絕望的扭頭狂奔,找到了塊鏡子,看著鏡子中傷心得扭曲的臉,卻還是那麼楚楚動人……

最後她急醒了,眼眶還有溼意。

她將這個詭異的夢想了很多遍,反覆推敲它的寓意,覺得這是曹遠櫻的怨念太大,甚至大到延伸進她的夢裡來抱不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