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非抹了抹嘴笑呵呵的說,得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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晨曦心裡生出一種糟糕的感覺,想這鄭非該不是一條吧兒狗化身成|人了吧?
鄭非走後,靜筠從包裡掏出一包軟盒雲煙,用她塗著白色甲油的手指夾著,剛深深吸了一口,臨街玻璃牆被扣得砰砰響,鄭非在外面貌似憤怒的揮拳,一會兒又在肚子上畫了道弧,晨曦茫然,看著靜筠呲牙衝他瞪了一眼,回過頭說:“我懷孕了,他不讓我抽菸。”
“啊!那你真的不該抽的。”
“偶爾一根不礙事。”
兩人隨意扯著閒篇,靜筠彈了彈菸灰說:“看氣色你最近過得是風生水起,12年的等待瓜熟蒂落,也算是人生一大喜事兒吧。”
晨曦垂頭笑笑,沒有說話。
“其實有時閒著沒事的時候我就在想,你那墨守成規的性格是我最不喜歡的,我向來是不破不立,但求驚世駭俗,可是到頭來發覺大費周章轉了一圈,還不如原地蹲著的你得到的多。”
晨曦笑道:“我覺得你擁有很多,那麼好的老公……”
“該結婚了,就找一個靠得住結婚,僅此而已。”吐出一個菸圈她問她:“等到他的那一刻是什麼感覺?我想象不出,是不是想電視裡演得那樣執手相看,淚眼凝眸?”
“不是……”
“那是怎樣?”
“你怎麼了?“
“我就是想知道傾盡所有不想後路的愛一個人,是種什麼滋味?這些年每一步我都計算精準,甚至能預見未來十年的路,沒有驚喜,沒有意外,連老公都找個捧鐵飯碗的,突然覺得這樣的生活很沒意思。”
晨曦不解,“那你覺得什麼樣的生活有意思?過了今天就不知道明天?你是身在福中不知福,細水長流,才是最穩定的狀態。”
“細水長流……”靜筠哼笑道:“就是少了個人,可以一起牽著手,走過荒蕪的沙丘啊。”
“鄭非挺好的。”
“他是我在酒吧裡認識的,那天心情不好,沒兩句就領著他去酒店開房間,他緊張得手都在抖,跟做賊似的,你說我怎麼會喜歡這樣的男人?我曾經以為我以後要嫁的男人一定要有捨我其誰的氣魄。”
“你應該生在古代君王側。”
靜筠呵呵一笑,掐滅了菸蒂,“現在也有,以前遇見過一個,英俊霸氣卻不失溫柔,可惜的是使君有婦。能在合適的時間遇見合適的人,真是鳳毛麟角,以前老笑你傻,現在卻不得不佩服你,若你早早放棄,現在也不過是落得和我一樣,找個價效比最高的人湊合一輩子。”
晨曦並不明白這樣有什麼不好,但六年處下來,她早習慣了靜筠的思維方式和她的大相徑庭。
一根菸掐滅沒過兩分鐘,她的手又伸向了煙盒,晨曦一把按住說:“不是說一根嗎?煙太多對寶寶發育不好。”
靜筠作罷,手指點著桌面,做彈菸灰狀,“其實你這溫吞個性和我老公才是絕配,怎麼會跟了郭遠?還記得以前我老說他的壞話,他有沒有跟你秋後算賬?”
晨曦搖了搖頭,靜筠“哦”了一聲微微點了點頭,一抹失落一閃而過,側頭看著街景,自我解嘲的笑:“你是不是覺得我很可笑?”
晨曦不知此話怎講,疑惑的看著她。
“大學時我給你寫信說我和秦俊傑談戀愛,其實人家連我叫什麼都沒記得。現在回想起來,有些事我都做得相當可笑,我承認當年我說郭遠壞話的原因不過是想吸引他的注意,可惜他始終不肯正眼看我一眼,連我去你家在他面前三番四次的經過,他也不看我一眼,我知道我長得不算漂亮,但我想他既然能看上你,想必眼光也高不到哪去。可是無論在他面前說什麼驚世駭俗的話,他都只看一眼,就再沒別的反應。其實揹著你我試探過他,我說如果你玩弄晨曦我饒不了你,他倒是一本正經的說他是認真的,我問認真到什麼程度,他說你想象不到的程度。那時候我以為他真的是對你心無旁騖,他真的是喜歡你吧。或許是他太過優秀,可以讓人忽略他的瑕疵,再加上你也是個不計較的人,說實話,要我,絕對受不了這種事,哪怕再愛。”
晨曦越聽越不對味,有些迷糊起來,捕捉不到這句話的中心思想到底在哪,“你說的這種事?是哪種事?”
靜筠看了她一眼,“郭遠有沒有跟你說過他和曹遠櫻之間是種什麼關係?”
晨曦頓時明白過來,思索了一番說:“郭遠說如果曹遠櫻是個男人,他們會是一同去嫖妓的朋友。形容得有些粗俗,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