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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部分

è,資質也好,一個月就能學降龍掌入門,我們舜水鎮這樣的人才三十年都沒有出過了。他很願意把自己的武技經驗向你傾囊相授。”

這個書生靦腆地捏下自己的耳朵,

“雖然我不是武者,但長了一隻順風耳朵——你和兄長的爭執我在木鳥背上都聽到了——兄長是做慣了強者和領袖,很久都沒有人和他頂嘴,他也享受慣了發號施令的感覺。你剛才讓他下不了臺,他那樣子該是一時間想不到應對的方法。三十年他都沒有被人教訓過了,今天還是被一個小孩子教訓,別看他放狠話嚇唬你們,其實他也不知道如何是好,只能借殺敵躲著你。”

王啟泰說著說著就笑起來,我看他的眼神晶瑩泊然,似乎不像是為了安撫我而特意做出來的偽詐。

——我能信他嗎?

王啟泰咬破自己的小手指,蹲下來做出和我拉鉤的樣子。

“你這是要做什麼?”

我第一次看到人的神態能這樣嚴肅和專注,或許我心無旁騖練功的時候也能自然而然浮現這種情形,但我從沒有在那種時候照過鏡子。

“我們儒門講以誠待人,兄長浸yín在兵法的詭道里很多年,幾乎忘了這點——沒有誠字,我們舜水鎮也和中原的割據軍閥沒有區別,完全失去了立身之本。我咬破自己手指是代他道歉,和你拉鉤是想立下相互間的誓約:我們舜水鎮從此往後絕對以誠待你們姐弟,你們以後也能以誠待舜水鎮嗎?”

他說的話不急不徐,但每一個字都談得很正大和磊落,讓人願意相信他講的有道理,是讓人樂意的誓約。

“你代表舜水鎮人的道歉我接受,王啟年的道歉我要等他本人做出。誓約的事情我再想想,他表現好我就答應。”

——世界上沒有免費的餡餅,和事佬的好意我不接受。

王啟泰啞然失笑,把他沒有物件可鉤的小手指收回去。

“你這個孩子雖然是一塊美玉,很多地方還要琢磨,等你長大後xìng格要像你姐姐那樣圓潤點。”

我回擊道:

“也有另一種可能,琢磨也可以把一個人的xìng格變得更加的突出和尖銳。”

他搖了下頭,把兩張路引遞給慕容芷,

“你這弟弟伶牙俐齒,替我勸導下他——這是我和兄長給你們勘定的新路引,從此你們就有了正式舜水鎮民的身份。一會兒我會把你們安全送回大寨,不過你們依舊要用我兄長給的身份隱藏,十月十五rì血祭那天的計劃不變。之後你們才能在鎮中公開露面——主要是擔心你們存在的情報被土著獲知了。”

“那長老您還要乘木鳥回去接應師傅嗎?”

“恩,你師傅的心態是強者,強者總傾向認為人力可以勝天,有時候就會不知覺地忘記了進退。和今天的昂山寶焰正面對抗,真的是件稍微也放鬆不得的大凶之事。其實,剛才兄長和昂山寶焰已經交過幾次手,留下了暗傷。我有必要在關鍵的時候讓他不再逞強,不利的時候馬上搶下他高飛轉進。”

——他身上有暗傷?

“那我們就不要浪費時間折返飛了,現在直接開木鳥去接應王啟年。你是書生不能打,但我和慕容芷料理幾個內功、築基的雜魚不在話下。”

我跨上木鳥,轉動鳥背上的舵——我小時候玩過幾次父親搶來的公輸木鳥,開的方法和cāo舵差不多,不過多了升降的機關,現在稍微看一下就回想起cāo作的方法。

王啟泰和慕容芷兩人都有些驚愕地望著我。

我想他們是誤解了我和王啟年之間的過節。

“我氣憤的是他對我和姐姐的監視提防,但對他沒有絲毫嫉恨的感情。他傳我武功,不欺負我姐姐,這些我心裡都知道。罵他我也罵過了,現在該是我們一道去助他的時候,有問題嗎?”

“沒有問題。可你姐姐一個弱女子也去嗎?”

王啟泰這個書生呆了下,應道。

“我也去,我弟弟現在沒有單挑築基的體力,只好我幫他逞英雄。”

慕容芷坐到我身邊,損了一下我的光輝形象。

……

我們的公輸木鳥掠在空中,把地面的景象盡收眼底。

王啟泰交給我們各一枝千里鏡,這工具是改良千年前文明時代發明的遠視鏡,能分辨百里內物,看清一里內人面目,明察三十丈內爬樹螻蟻。千里鏡的內部還嵌了螢石,這樣黑夜中的景象就能在我們的眼中變成白晝一般明亮。

王啟年才離我們而去一刻鐘點,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