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賣了。
“對!我們要自由!”戰士們異口同聲。
“放心,長官,”費居宗說,“我即便是投降了,我也不會忘記你。”
裡雄慘然一笑,聳聳肩,進了屋,順手關上門。
費居宗立即去找保皇黨人。拉梅勒雷先生做不了主,必須要王后定奪。王后不想看著王家軍再打敗仗,搬出娜農的小屋,住到利布恩的市府大廈去了。
拉梅勒雷安排了兩個士兵看著費居宗,親自騎馬去利布恩找到馬紮蘭首相,說明事情原委,心想馬紮蘭會很高興。沒有想到他話沒有說完,馬紮蘭就不想聽了。
“這我知道了,元帥先生。事情昨天晚上就已經解決了。你回去同費居宗上尉談談,對裡雄先生,你只能做口頭上的保證。”
“怎麼!只做口頭保證?”拉梅勒雷元帥不明白,“我希望我的話就是字據。”
“可以,元帥先生。我收到了教皇陛下赦罪令,士兵們收回誓言。”
“有可能,”拉梅勒雷元帥說,“這個赦罪令與法蘭西的軍官們無關。”
馬紮蘭笑了笑,給拉梅勒雷元帥打了個回營的手勢。拉梅勒雷回來後一肚子不高興,給費居宗及其戰友們出具了書面保證,給裡雄的是口頭保證。
費居宗把拉梅勒雷元帥的口頭保證傳達給裡雄,然後和戰友們又同到破曉前一小時放棄了的城堡。二小時後,裡雄發現拉韋利帶著人來了,他們衝進他的房間,以王后的名義,將他逮捕。
裡雄開始挺高興,臉上掩飾不住心裡的喜悅。他自由了,但孔代夫人懷疑他叛變,成了囚犯,投降的責任落到了他的頭上。
裡雄抱著僥倖的心理.沒有跟戰士們一起走,他留了下來。
裡雄一開始就料到了,把他關進監獄,不光是為了收繳他的佩劍。他的武裝一被解除,門口的四個人就衝上來把他的雙手反綁上了。
面對這種屈辱對待,裡雄無計可施,表現了落難者沉著冷靜,逆來順受的氣度。裡雄是久經磨練的硬漢,是十八、九世紀人民英雄的先驅。
裡雄被帶到利布恩見王后。王后傲慢地把他從頭到腳打量一番;再去見國王,國王惡狠狠地瞅他;最後見的是馬紮蘭。“你下的賭注不小,裡雄先生。”馬紮蘭對裡雄說。
“閣下,我輸了,不是嗎?我不知道現在賭什麼。”
“我擔心你拿腦袋冒險。”馬紮蘭說。
“通知埃珀農先生,國王要見他。”奧地利公主安娜說,“至於這個人嘛,讓他在此聽候發落。”
奧地利公主安娜吩咐完畢,把手遞給國王,揚長而去,馬紮蘭和幾名廷臣緊隨其後。
埃珀農來了有一個小時了.他以真正情夫的身份來看娜農,這還是第一次。他在居耶納時就知道卡諾爾打了個漂亮的防衛仗。他對娜農一直比較信任,對她哥哥的行動表示祝賀,稱讚他大智大勇,但不露聲色。
娜農心想這是以訛傳訛,但為了她的幸福和情夫的人身自由,她採取了得過且過的態度。娜農愛卡諾爾愛得如痴如醉,決不相信卡諾爾會叛變,儘管這種念頭常在她的腦海裡出現。她有意疏遠卡諾爾,是為卡諾爾著想,因為她認為卡諾爾是逼迫當了俘虜,所以她一想就傷心,一心想借埃珀農先生的力把卡諾爾解救出來。
娜農給埃珀農去過10封信,想方設法把埃珀農叫回來。埃珀農回來了。娜農把釋放她所謂哥哥的請願書交給埃珀農,希望埃珀農儘快把卡諾爾從他人手裡解救回來。確切地說,把卡諾爾從康貝夫人手中奪回來,因為她覺得卡諾爾的唯一危險是越來越愛康貝子爵夫人。
在娜農看來,卡諾爾愛康貝子爵夫人是個大危險,掉以輕心不得。娜農雙手合十,懇求埃珀農先生幫忙。
“真巧!”埃珀農說,“我剛知道韋爾斯總督被捉當了俘虜。這樣吧,我們就拿韋爾斯總督來換卡諾爾。”
“啊!”娜農聞言大喜,“親愛的公爵,這是天助我也!”
“娜農,你很愛這個哥哥?”
“愛!勝過我的生命!”
“在我做那次可惡的傻事之前,你從來沒有向我說起過你這個哥哥,真不可思議!……”
“因此,公爵先生?”娜農問道。
“把韋爾斯總督移交給了孔代夫人,讓她把卡諾爾交給我們。這在戰時是常事,純粹的無條件交換。”
“是的。”娜農說:“孔代夫人會把卡諾爾當作普通軍官嗎?”
“哎,要是這樣的話,我們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