約束,沒準會轉而對付他們的新上司。到底怎麼樣,說實話,我心裡沒有數。”
“先生,你支援國王,這怎麼解釋?你中立的滋味好受嗎?”
“不好受,夫人。不過,我的中立立場再清白,殿下的支持者們仍然有懷疑。一天上午,我在去利布林恩的途中在金牛旅店遭逮捕,他們把我交給了王后。”
“這麼說,你和她談過話了?”
“夫人,”科維尼亞說,“人是個感情動物,總有些弱點。王后很精明,善於以此為突破口展開玫勢、找滿懷信心、熱情和朝氣,見派系就加入,可沒有人要我,我心裡很窩火。我是由兩名隨時可以要了我命計程車兵押到王后面前的。譴責、凌辱、處死,這我都料到了。我畢竟為親王們的事業誠心盡過力,所以事情的結局出乎我的預料,這位偉大的奧地利公主沒有剝奪我的自由,將我送進監獄、再送上斷頭臺懲罰我,而是對我說:‘迷路的紳士,我一句話可以叫你人頭落地。這你看到了,那兒的人對你忘恩負義,這兒的人對你感恩戴德。我代表我的主聖安娜宣佈,從今往後,你就是我們的人了。先生們,’接著她對我的侍衛戰士說:‘請你們尊敬這位長官,他的品德我考查過了,我準備讓他當你們的頭頭。你呢,她又轉過對我說:‘你,我任命你為布羅納總督。法蘭西王后就是這麼樣報仇的。”;
“我還能說什麼呢?”科維尼亞半滑稽半動情地把奧地利公主安娜的說話腔呼叫動作學了一遍,然後又操著他平常的聲音,做著他習慣的動作說:“沒有什麼可說的,我的希望破滅了,我拜倒在殿下足下的赤誠之心受到了傷害。我有幸在尚蒂利給殿下效了個小勞,想起來就很高興。我效法科里奧朗,投入了沃爾斯克陣營。”
科維尼亞這段話講得繪聲繪色,深深感染了在場的每一個人。親王夫人氣得臉色發白。科維尼亞知道他勝利了。“先生,你到底效忠誰?”親王夫人問。
“效忠欣賞我品德高尚的人.”
“那好,你就是我的階下囚,”親王夫人說。
“這是我的榮幸,夫人。不過希望你以後把我當紳士看待。我是你的囚犯,這沒有錯,但我不曾冒犯過殿下。我帶著行李去向我的政府投降,不幸遇上你的兵而遭抓。我從來不想隱瞞我的身份和觀點。我再說一遍,我要求不僅享受紳士待遇,而且還要求享受高階軍官的待遇。”
“你會的,先生。”親王夫人說,“我就把你關在這座城裡,不過你得發誓不出城。”
“我發誓,夫人。我堅決服從殿下的指示。”
“很好,”勒內叫人把誓詞拿給科維尼亞,“我們準備迎接先生的宣誓。”
勒內口述誓詞。
科維尼亞舉起手,莊嚴宣誓,只要親王夫人不解除他的誓言,他決不離城。
“現在,請你退下。”親王夫人說,“我們相信你為人正直,說到做到。”
科維尼亞二話沒有說,敬了個禮,轉身往外走。正要出門時才明白了勒內顧問此舉的意義,說:
“夫人,他是對的,我們都錯了,這是不善於謀略的結果。”
應該承認,勒內很有知人之明。他發現科維尼亞天資聰敏,沒有被他的大道理所矇騙,欽佩他脫離投誠戰士可能面臨的暖昧立場和處理的方式方法。
科維尼亞一邊下樓,一邊若有所思地託著下巴想:“嘿!現在必須把我手裡的150名士兵倒騰給他們。費居宗這傢伙聰明,為自己也為他的手下們爭到了自由,我趁機弄他萬把法郎的錢總是可以的。我遲早會獲得自由。對,對。”科維尼亞繼續往下想,“我知道,我被抓以後還沒有做過一件我開始認為不划算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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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在,我們後退一步,把讀者的注意力吸引到韋爾斯,因為那兒發生的事他們只知道個大概。
國王的部隊司令官為了爭取時間,不惜人員傷亡,投入重兵,多次發起進攻,拿下了前沿陣地。守軍將士頑強抵抗,寸土不讓,終因傷亡慘重,終於從暗道撤回了韋爾斯,但拉梅勒雷先生並不想罷休,攻佔一個小小的前沿陣地損失了五、六百人,為了佔領圍著堅固高牆,由一個人把守的碉堡,就得損失六倍的人力。因此他有機會以高昂的代價來評價戰略技巧和官兵計程車氣。
埃珀農公爵的部隊與拉梅勒雷先生的部隊剛完成會師,就開始挖戰壕,準備打步步為營的包圍戰。兩軍會師使王家軍的戰鬥力增強了一倍,完全改變了目前的軍事格局。12000人不敢打的仗,24000人就敢打。進攻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