塞,看到加斯科尼、香檳與勃艮第等地產的純正紅葡萄酒,當然會開胃口。在這種情況下,卡諾爾會象平時那樣,從視覺的著迷到嗅覺的著迷;又從嗅覺著迷到味覺著迷,如此這般,五個感官全部著了迷,其中以視覺為主,被稱之為等量齊觀的貴婦;三種感官完全得到了滿足,另外兩個感官則極有耐心,極順從地等待著至福極樂。
正是在這時,裡雄走進來,看見卡諾爾坐在椅子上搖晃著身子。
“啊!好極了,”卡諾爾叫道,“你來得好,我親愛的裡雄,我需要找個人來一道誇讚比斯卡羅師傅。我已淪落到像卡斯托蘭這廢物來吹捧廚師的地步。他既不懂什麼叫做吃喝,也不懂得什麼叫做飲酒。喂,看看這裡擺的東西,我親愛的朋友,看一眼餐桌上的吃物,我請你坐下來。難道他不是一個真正的藝術家嗎?這個金牛旅店的老闆難道不是我該給埃珀農公爵推薦的人嗎?請聽一聽這個詳細的選單,並且作出判斷。你,裡雄,你是一個鑑賞家。選單上有蝦醬濃湯,有醃製的牡蠣、獵魚、豬蹄、橄欖閹雞,還有一瓶梅多克葡萄酒,這是將酒飲完後的空酒瓶子;還有塊菰小山鵪、糖醬扁豆、凍制的甜櫻桃,這又是一個飲完了尚貝丹葡萄酒的空瓶;此外,這飯後小吃和這瓶妄圖自衛的科利烏爾酒,也會象另外兩瓶那樣被飲光,尤其是我們倆一起來對付它。―喂!我的情緒很好,比斯卡羅是一位大師。―坐下,裡雄。你吃過晚飯了,有什麼關係!我也吃過了。可是,這沒什麼,我們重新開始。”
“謝謝,男爵,”裡雄笑道,“我不餓。”
“這話我勉強承認―我們不餓了―但是,我們總是會渴的,嚐嚐這瓶科利烏爾酒。”
裡雄伸出手中的杯子。
“這麼說你吃過了晚飯?”卡諾爾又說,“同你的那位子爵小廢物一起吃的!啊!對不起,裡雄……不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