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慈嘟囔著。
王隊笑道:“哈哈,老神仙,人家有錢,不會白吃你的丹藥。”
“我的丹藥豈是花錢能買到的?可惜啊……”左慈眼望天際,不知在可惜什麼,又突然扭過頭,盯著王隊道:“你真的有災啊!”
華佗把靈芝遞還給左慈,“你別裝窮了,我知道你藏著許多丹藥呢。”
“沒有了!”左慈這回真的要哭了,“不信你去屋裡翻翻看,半年前,都被那個姓鄧的小子糟蹋了,嗚呼!要是人吃了也罷,竟然被山鬼吃了,姓鄧的小子害人不淺啊……”
華佗笑道:“都是你騙別人,難不成還真的別人騙了?”
左慈愁眉苦臉道:“我倒是欠那小子一份人情,也算不上他騙了我。”左慈轉頭對王隊道:“那姓鄧的和你一樣有災呢!”
王隊被左慈前言不搭後語的說話方式弄得哭笑不得:“老神仙啊,在襄陽,你說我有災,也說我那個朋友有災,現在,又說姓鄧的有災,你是不是見到誰都這樣說啊?”
左慈見王隊不相信自己,有些惱怒,叫道:“汝不會以為老道我真是個騙子吧?很多人求我,我都懶得給他們看你,若不是見你們面相奇特,我才不招惹老天爺,易遭天譴的。唉……”左慈嘆口氣,扭頭往茅屋走去,邊走邊叨咕,“那姓鄧的小子也是你們這般面相,奇怪、奇怪……”
“呵呵”華佗笑著跟著左慈往茅屋走去,路過王隊身邊,安慰王隊道:“王小友莫聽左老頭的,他雖有些本事,可也有癲狂的時候。”
王隊拉住華佗,低聲問道:“大師,我們的面相真的奇特嗎?”
華佗搖搖頭:“莫問我,我可沒有左老頭的本事。”
王隊苦笑著搖搖頭,自言自語道:“唉,若是我們面相奇特,他說的那姓鄧的怎會和我們一般……”
說到這裡,王隊突然愣住了。面相類似的,姓鄧的?難道……
王隊緊跑幾步,衝進茅屋,對左慈大聲叫道:“老神仙,你方才說姓鄧的,他叫什麼?”
左慈一邊找東西包裹靈芝,一邊答道:“名難聽著呢,表字更是沒學識老爹起的,叫什麼‘五木’,唉。”
“五木?!”王隊大驚,難道真的是五木?不會錯啊,“五木”這個名字別人不會用啊,但左慈方才怎麼說“半年前”的事啊?難道五木還在這裡?
王隊聲音發顫:“老、老神仙,你說五木半年前在你這裡?”
“是啊……”左慈回想起在山上和五木相處的日子,也不免有些懷念,“嘿,臭小子,倒是比老道我還瀟灑……”
“那他現在在哪裡?”王隊衝過去,抓住左慈的胳膊使勁搖晃著。
“咦!你這是作甚?!”左慈被王隊攥得疼了,呲牙咧嘴叫道,“他半年前下山了,沒說去哪裡。”
“……”王隊感到無比失望,慢慢鬆開左慈的胳膊。
“咦!”左慈又驚道:“你們在東北有災,他莫不會往東北去了吧?可惜啊可惜……”
王隊呆立著……
良久,在華佗的不斷催促下,王隊才回過神來。唉,五木還在這裡,雖然沒有確切訊息,但畢竟還在這裡。還在這裡,就是一個天大的好訊息。
一定要找到他。
一定能找到他。
王隊在心裡暗示著自己。
第0295章 教授 返回江陵
教授隨蒯越乘船返回荊州。
蒯越始終悶悶不樂。
教授試探著詢問,是不是柴桑之行不夠順利。
蒯越連連嘆氣,他告訴教授,柴桑之行不能說不順利,起碼是達到了此行的目的。但這次和東吳的談判,荊州處於劣勢,為了避免遭受曹操和東吳的兩面夾攻,荊州不得不在很多方面讓步。最讓蒯越心疼的,無疑是將吳楚交界處、原本由荊州控制的縣城讓送給東吳。
蒯越是奉命出行,辦的是軍政大事。從江陵出發前,蒯越已經向劉表請示過,這次所做的讓步,都是經過劉表首肯的。
教授不便過問軍政之事,只能安慰蒯越,既然這些決策都是預料之中,就不必著急上火了。
但蒯越不這麼認為,他覺得自己奉命出使,雖說與東吳達成互相之間不興刀兵的默契,但荊州畢竟損失了既得利益,身為使臣,蒯越依然有愧對荊州之感。
“異度大人多慮了,眼下首要之事是確保荊州東部的安穩,此事既然達成,異度大人已經是奇功一件了。”
蒯越苦笑答道:“奇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