傢伙昨晚還在的!”
一個護衛大叫起來,眾人緊忙檢視,找了半天,果然沒有這個從平州僱傭的護衛的影子。
嚴松對自個夜裡負責放哨的領隊責問,大家也都是糊糊塗塗,根本沒有此人什麼時候離去的跡象。
嚴松本來就對臨時僱用的護衛有一些兒提防,如今更是憂心忡忡了。
“李管家,那邴原多半就是細作,如今八成是給馬賊送信去也,依你看,咱們是否?”
李管家搖頭,說道:“是福是禍天註定,這一趟買賣事關張家的死活,無論如何都要殺過去,告訴大家,工錢五倍,只要大家拼命就是!”
本來就是吃這碗拼命的飯的,嚴松一咬牙,就跑到護衛這邊安排了。
聽說掌櫃的大出血,大家也沒啥說的,殺過去,就等於平時一年的收入,拼了!
吃過的飯,大家就來到碼頭,準備過河出發了。
第二百一十六章:小店吟歌
天色剛亮,剛剛迷瞪小一會的劉隆就被人家推推搡搡的起來了。
“快起來了,像個死豬,就等著白拿工錢!”
喊罵的是領隊,因為昨天拒絕幫忙,這領隊的態度就有點四川大變臉,在劉隆面前鼻子不是鼻子臉不是臉的來橫的。
劉隆嘿嘿笑著問:“三掌櫃的漲行市了,怎的?難道沒起來的就我一個!為人要厚道,誰知道今後沒有誰幫誰的,至於嗎?”
領隊臉色一暗,恨聲說到:“這護衛隊誰說了算?不行就他孃的走人!”
其實,這商隊如今情況不妙,劉隆正想離開,聽到領隊如此說話,就哈哈大笑:“此處不留爺,自有留爺處,哈哈!爺爺還不伺候,把帳結了,咱走人!”
要說走就走,就叫人家懷疑了,還是將他一下,看掌櫃的如何說話?
賬房陰著臉走過來,望著劉隆勸道:“領隊心裡不順,兄弟就讓他一下子,出門在外的,誰還和錢過不去?大掌櫃的說了,工錢十倍,你這樣離開,不是賭氣嗎?
劉隆微笑著說道:”既然老哥如此說話,咱就留下,不過,咱拿的是護衛的工錢,誰要說咱不稱職,咱就自動離開,不用別人說話!”
領隊大憤,對賬房大喊:“你看著辦!他留我走。”
“何必呢?都退一步海闊天空。”
賬房還在努力,身旁的其他護衛也有的三言兩語的勸解,可領隊卻把領隊的令牌往賬房手裡一扔,氣勢洶洶的走了。
賬房大急,拎著令牌緊忙追了過去。
這時節,咱劉隆走人就無妨了,把護衛令牌交給六子,說道:
“把哥哥的工錢領了,就算你的了,回家給你娘看病;哥哥走了,一路小心,看情況不妙就跑路,小命要緊。”
六子戀戀不捨,想和劉隆一起離開,又捨不得工錢,不免唏唏噓噓。
劉隆哈哈大笑,騎著馬就走了。
過了濡水,就是平州地界,但是大災後,這裡可沒有南京道那裡的災民,還能夠從南國搶來諸多財物,當然無力建造新居,蕭條的很。
草棚黃泥的簡易房屋依稀可見,但也很久才見到村鎮,災民都不知道流浪到何住去了。
大概偶中十分,也就是上午十點左右,看見一個小茶館,泥房草棚,外面還搭建一個幾根木柱子支起來的涼棚,下面擺著幾張破舊的桌凳,開啟有五六個人分兩張桌子坐著喝茶。
當然還有簡單的吃喝,兩個老兩口裡外張了著買賣。
劉隆把馬停在外面,剛要把馬韁繩綁在外面的木樁上,就見店主陪著笑出來了。
“老弟快進屋,這種事還是咱來做,老弟快洗洗,進屋吃點可口的,這天可真熱啊!”
劉隆往馬樁子那裡瞄了一眼,一共栓了六匹馬,看來都是遠路而來的。
“老闆,請給牲口喂點草料,加點鹽巴和黑豆,費用一塊算!”
說著,劉隆就來到外面的一個木盆洗洗臉,想擦擦,看見那黑乎乎的手巾,還是算了。
就聽店主哈哈大笑:“看老弟說的,這本是咱的本分!”
裡面的客人共六人,一夥五個人一桌,另外是個獨行客,看見劉隆進來,微微一愣,又把眼光挪到別處,但瞬間把嘴巴向劉隆努努嘴。
竟然是蕭華,其中一小蕭家配給劉隆的手下!劉隆突有所感,微微打量一下那五個桌子的客人,心裡一動。
都是精壯魯莽的漢子,光著身子,兀傲喊著大吃二喝,還有的竟然八角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