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
萱草雅若無其事道:“本姑娘不重,這點我知道,男女授受不親這話對你我來說沒什麼意義,上大夫,我對你很好奇,而且一直好奇著,可以不可以借一步說話?”
晏亭黑亮的眼在萱草雅和蒼雙鶴之間遊移,那廂蒼雙鶴又恢復了一如既往的淡笑表情,柔和卻不容拒絕的聲音道:“凡事不好太過,雅雅,你先回去吧。”
只是平淡的一句,萱草雅癟了癟嘴,竟當真對晏亭露出了個莫可奈何的表情,然後湊著晏亭小聲道:“我當真對你有興趣。”
看著晏亭僵硬的表情,萱草雅大笑著跑開,在她身後肥妞也跟著不緊不慢的奔跑著,即便已經很遠了,可晏亭還是聽見萱草雅斷斷續續的笑叫聲:“我會飛,你追不上我!”
晏亭不再遙望看不見的身影,蒼雙鶴淡笑著開口道:“上大夫,良辰美景,要不要夜裡一起吃吃酒?”
又是一陣戰慄,晏亭看著城市化並不似玩笑的表情,本想著當口拒絕,可腦海中突然湧上了玥謠對她說得那番話,她怎麼可能會迎娶玥謠,為了她不倒黴,自然有人要倒黴,晏亭看著蒼雙鶴那少沒心肝的笑容,也跟著綻著一抹甚是虛偽的笑,“好,不見不散,水酒先生自備!”
第一百零三章 若是女兒身我便娶你
月滿復又缺,陳縣十里外的山地,夜裡似有薄霧環繞,總也透著幾分朦朧,秋意濃了,天更涼薄上了幾分,無事的早已安寢,除了當值的,可也有那麼幾個睡不著的,繞著營地附近遊蕩。
原本總要挨在一起的營帳終究分開了,最初倒只是湊巧,實在沒有那麼適合的位置,問過晏亭和卿玦,倒也同意分開來搭營,後來便成了刻意,兩個營帳離得遠遠地,就像現在這樣,一個在東頭,一個在西面,隔了老遠出去。
入夜之前,卿玦親眼瞧見雷心子拎了兩個小巧的玉壇進了晏亭的營帳,後來衛都也少搭了一頂營帳,終究忍不住,抓了雷心子問個分明,那雷心子並不藏私,把自己知道的盡數說給卿玦聽了。
拎的玉壇是有人送來的陳年佳釀,鶴先生要和上大夫約好一起吃酒的;至於少搭了一頂營帳,倒也很簡單,鶴先生親口說過的,夜裡不知道要吃到什麼時候,許累了就和上大夫一道睡了,明天要進陳縣,讓將士省些力氣,不必平白損了力氣。
再然後,卿玦便有意無意的繞在了晏亭營帳外,是他懂得晚了,竟就那麼錯過,蒼雙鶴那話最初的時候是他的明燈,指了方向給他;如今卻成了一把利刃,生生的割據著他的心頭肉,“即便他二人皆為男子,只要喜歡上了,便不會在意。”若當真喜歡上了呢?
親眼瞧著蒼雙鶴那一襲淡紫色的身影悠然的走進了晏亭的 營帳,或許自己曾經是局中人,總要沉沉浮浮的糾結,如今卻成了無法插入的旁觀者,何等無奈,想學著晏亭那等灑然的笑,可怎麼也笑不出,竟開始懷念以前相處的日子,可以肆無忌憚的糾結,至少那個時候,他們彼此對視的時候,眼中的笑是全然的真誠,如今,他已經配不上了。
蒼雙鶴步入晏亭營帳的時候,晏亭正瞪著矮几上雷心子送來的兩個玉壇,心中盤算著現在退縮了,可算是失信於人?
見此情景,蒼雙鶴只是淡然地笑,語調平和道:“那一雙罈子,有一箇中盛著山間清泉,輔以別樣的藥材,不但不會醉,睡一晚之後,明天一早,反而會神清氣爽。”
聽著蒼雙鶴的聲音呢,晏亭方才察覺自己失神了,收回了瞪著那一對玉壇的視線——再瞪也瞪不飛它們,反倒要讓蒼雙鶴笑話了去。
端正了身子,抬眼對蒼雙鶴淡然地笑,聲調也差不多的平和,說出的話卻是頂著蒼雙鶴的,“本大夫曾聞聽先生深諳醫術,更會使毒,倒是有些好奇,先生可會混淆了這兩樣本事,一時失神,用錯了藥,恐到那時,非但不會神清氣爽,反倒要一睡不起了。
蒼雙鶴臉上的笑未曾改變,輕緩道:“若是如此,鶴會陪上大夫一道長眠,上大夫自是不會獨行。”
晏亭心頭一跳,有一種異樣的感覺在身體裡湧動,連手指尖也跟著微微的顫,不過口氣卻絲毫沒斷了譏諷,“若當真有先生同行,本大夫怕連投胎都會誤了時辰,還是免了。”
對於晏亭的冷語相諷,蒼雙鶴並不介意,臉上掛著平和的笑,灑然落座於晏亭對面,收了手中擒著的紫玉,探手取過一邊的玉壺,柔和著聲音道:“看來上大夫當真怕了,可惜瞭如此上佳之物,竟未遇識它之人。”
說罷為自己斟滿一碗,抬手端起,對著晏亭微微一送,清淡的藥箱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