幹過,甚至還仗著“衍聖公”的招牌幹得更過分。當曲阜解放時,前來控訴和舉報他們的群眾絡繹不絕。所以不管是從政治清算的角度,還是從明正典刑的角度,他們都死定了。
再說,在科社黨起義的時候,他們就開始不斷嘴炮,惡毒抨擊科社黨和文德嗣,文總可沒有那種被抽了左臉還把右臉湊過去的脾氣,新仇舊恨之下,不把他們往死裡整才是怪事。當時抄孔府的時候,政府明明公佈了孔府眾人的諸多罪狀,但很多“大師”和腐儒還是跳出來求情,有的還要求自己也進去作陪,對於這些人,文總自然是滿足他們的願望。這些不長眼的自然也跟著進去勞改勞教了,送了幾百個進去之後,他們才回過味來,文總這是玩真的,於是就全都老實了。
看到孔府被政府****之後,一些投機者就跳出來“批孔”,試圖藉機往上爬。文德嗣先是沒理會他們,等他們鬧得差不多了,再在各大媒體上發表署名文章,嚴厲批判了這些投機者,稱他們“道德敗壞,品質惡劣”,然後又宣告:“孔子是孔子,孔府是孔府,不能把後人的罪過推到先人頭上。”
同時中宣部火力全開,家養大師們也紛紛出動,他們在附和文德嗣的同時,還拿出大堆“孔末亂孔”的歷史記錄,質疑當今孔府到底是不是孔子的後人。言下之意就是說,如果他們不是的話,那麼還得多一條冒充的罪名。最後是文德嗣的一篇,發出了致命一擊。
這一下,那些拍馬屁拍到馬蹄子上的傢伙傻眼了,其中跳得最歡實的一批也被送進去了,罪名是“誹謗”和“造謠”,陪孔府的那幫人一起為社會主義事業添磚加瓦去了。那些沒進去的,也徹底被搞臭了,在圈子裡再也混不下去了。
直到這時,眾人才算回過味來,搞清楚了文德嗣的態度,他並不要完全毀滅儒家思想,而是要去其糟粕,對其重新改造和栓釋,使之符合現代文明特色和科學社會主義理論。很多此前對查抄孔府頗有微詞的中立派舊文人,徹底倒向了文德嗣。對於這些大師們來說,“託古改制”和“我注六經,六經注我”的手段自然毫不陌生,很快各種關於古代經典重新解釋的文章和著作紛紛出籠。
在這些著作當中,不但有孔子的,孟子、荀子、王陽明等人著作都被包裝一新,重新推了出來,至於孔子他們本人是不是真的這麼想,那並不重要。當然,也不是所有儒家代表都受到宣揚,朱熹同學就倒了大黴,成了口誅筆伐的物件。一方面是他的理論確實有夠逗逼,和科學社會主義理論完全不相容。另一方面是他本人的人品實在太次,最後就是需要給儒家找一個背鍋的,必須要找一個夠分量的人出來背鍋,才能把儒家從汙名裡摘出來。大夥左看右看,發現還就朱熹最合適,於是“老朱同志啊,為了大家,這鍋你就背了吧……”
文德嗣的態度是很清楚的,像孔子和儒家這種已經成為中國精神符號和東方文化象徵的東西,徹底打倒是非常不划算的事情,而且會造成很嚴重的思想混亂。大圖朝當年就是爽了一把,把他們全部打倒丟糞坑裡了,結果最後轉了一圈之後,發現在文化上還真沒比他們更好用的東西,於是還得捏著鼻子把他們從糞坑裡撿回來再用。有了這種教訓在前,文總自然不會去走這種彎路。
本位面的中國要進行文化輸出和文化侵略的,那麼首先就是要有自己的文化核心。孔子和儒家思想都是經過幾千年沉澱,無數人完善之後的東西,已經得到了絕大多數人的認可,豈是那麼容易取代的?更何況,這些東西在周邊地區具有強大的影響力,如果放著它們不用,那才腦子進水了。科社黨對於孔子和儒家思想要做的,就是改造和重新解釋,使之符合自己的價值觀和理論。
其實這種事情科社黨並不是第一個乾的,漢朝的董仲舒同學就率先玩了一把,隨後王莽同學也玩了一把,還有包括朱熹、王陽明等等的很多人,他們有的成功了,有的仆街了。當然他們是不是仆街,和他們理論是不是正確沒有關係,僅僅和他們和他們支持者的實力有關係。以科社黨的實力和威望玩這個,當然只可能成功,不可能仆街。
這就是政治,無論是託古改制,還是別的什麼,都是現實需要,一切歷史都是當代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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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像這些理論性的,關於上層建築的東西,還輪不到西門吹雪這個中層官僚操心,他現在滿腦子都是今年的糧食。
“西門同志,今年本市的秋收工作就拜託了你了……”月初的例會上,市長就把任務佈置下來了。作為主管農牧林漁業和醫療衛生的副市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