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了,你起來吧,發生了什麼事?”左千山不慍不火的問道。
“弟子在怨城發現了冰霜之體的女子。”況情說道,下面的話還沒說,左千山就一下子站了起來,身上的氣勢也是猛地一漲,生生的將況情下面要說的話給堵了回去。
忽,左千山吐了口氣,身上的氣勢也消失不見,重又坐了回去,就像是什麼事也沒有發生一樣。
況情跟隨師父這麼多年,從來都沒有見過她如此的激動,也難怪,冰霜之體清純絕倫,是魔道中人做為鼎爐的上佳人選,魔門中人怕是數百年也不見得能尋到一個體質如此清純的女子。
“接著說。”左千山摸了摸下巴上的短鬚說道。
“是師父,弟子本欲將那女子請回,可是那女子本身就是天山派的弟子,實力非凡,而那女子的身邊亦跟隨一年青弟子,修為深厚,手使一把嗯,菜刀,功法怪異,弟子無法辨出是哪派弟子。”況情說道。
“嗯?使菜刀?”左千山的眉頭深皺了起來,修真者本就是一個怪異的存在,便用些怪異的武器並不什麼奇怪的事,只是使菜刀卻是頭一次聽說,更何況,一把菜刀就能將自己的弟子傷成這樣,這不能不讓左千山覺得奇怪。
“對了,那青年男子曾用過九龍門的飛龍之術,只是只是卻不盡相同。”況情想了一下說道。
“九龍門?”左千山低低的說道,九龍門雖說已然沒落,可是那龍天老兒就不可小視,誰見了都要頭疼的人物。
“還有什麼?”左千山心中雖急,可是卻不得不細問一下。
“再沒什麼了,只是那小兒手中菜刀甚是鋒利,弟子魔手亦被傷到。”況情說道。
左千山點點頭,沒放在心上,雖然魔魂宗的魔手很厲害,當年也曾掏過正道老大的心肝,可是自己這個弟子修煉的確實不怎麼樣,被傷到也是情理之中。
“你養傷吧,為師要親自去一趟了。”左千山說著站了起來向外行去。
“恭送師父。”況情高聲道。
左千山剛出了洞口,相臨的幾個小點的山洞中走出十數名弟子,為首一白皮漢子走上前來道,“師父出門,是否要弟子等人隨行?”
“不必了,近來我魔門大有抬頭之勢,正道盯得緊,你們出去怕是會有麻煩,為師一人前往足矣。”左千山說著,衣袖甩動,人已踏空而去,黑衣金邊,隨風而動,甚是瀟灑。
忽,洛天噴出一口濁氣,腦袋還有些沉,嗯,對了,這身子也有些沉,現在他感覺自己就像是一個普通人一樣,睜開略顯沉重的眼皮,卻見一中年男子正坐在屋裡的一張木椅之上,還用一種十分不解的眼神在望著自己。
雖然那中年人看起來並不是十分的面善,可是卻讓人一看就有好感,洛天坐起身來,覺得有些不太對勁,放眼四望卻發現自己那把金身血紋菜刀不在自己的手上,而在那中年人面前的桌子上。
那菜刀對於洛天來說意義重大,無堅不摧不說,更是幹氏家族幾千年的心血,送與自己,決不能中途被人奪去。
手微一揚,那擺在桌子上的菜刀嗡的一聲旋了回來,落入了洛天的手上。
那中年人的眼中爆出精光,把洛天嚇了一跳,菜刀橫到了胸前,警惕的望著那中年人,海明潮在黃鶴樓那次就已經讓他得到了教訓,他是一個很有記性的人。
左千山更是看不懂床上那年青人了,以自己的修為,放眼修真界也算得上是一號人物了,可是剛剛進來的時候,床上那年青人看起來就跟一個普通人沒什麼區別,若不是那掌櫃的信誓旦旦的用怨城鬼咒發誓,他真的會以為那老掌櫃在耍自己玩,可是現在那年青人手一動,那絕不是凡品的菜刀竟然就飛了回去,典型的御劍之術,可是就算是這樣,那年青人的身上也沒有一絲的真元流動。
“你是誰?”洛天橫著菜刀問道,看起來頗為可笑,像是一個農家漢子在匪徒面前用菜刀自衛一樣。
這時,隱隱的,一女孩的聲音從門口傳來,左千山突地動了,合身向洛天撲來,洛天沒有想到這中年人連個招呼也不打就開打,菜刀前推,可是那中年人的身子忽在一下就變小了,成一個球體一樣,一隻烏黑的手掌也從菜刀下鑽了進來,向洛天的領口抓去。
嗡,水雲盾支起,將中年人的黑手擋在外面,進不得身,而洛天也被這一抓推得坐在床上向後退去,砰的一聲,將牆壁撞出一個人形的坑洞出來。
“你們”雪霜兒出現在門口。
左千山只是眼角一掃便知自己等的正主回來了,雖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