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倒底想說什麼?”雪霜兒安頓好洛天后回頭問道,一臉的不耐煩,她也不知為什麼,對於這個洛天,竟然有著一種十分奇怪的感覺,一點也不像是跟大師兄在一起那樣。
“這個你看能不能嗯,我這房子,還有這些住客都受了傷,你看你看”那掌櫃的急得直搓手,可是就不也把賠償兩字說出來,而雪霜兒也是剛剛下山,並不曉得這些事務,反正這又不是她一個人打壞的。
“你倒底要幹什麼?”雪霜兒可真的有些發火了。
“宵夜做好了,客官想要點不?”那掌櫃的話一落,後面大著膽子跟上來的那些住客一個個都滾下了樓梯。
“嗯,別說,還真是有些餓了,有什麼好吃的都拿上來吧。”雪霜兒大刺刺的說道。
“啊?”掌櫃的一愣,沒想到這個小姑娘竟然這般的大方,連錢字都不提。
“怎麼?”雪霜兒看那掌櫃石化的樣子不由問道。
“噢,沒沒什麼,這個飯錢你看是不是要付一下。”掌櫃的說到這裡,頭上的汗已經順著脖子流進了衣服裡。
“啊,對。”雪霜兒一副恍然大悟的樣子,她這才記起,住進來的時候洛天還給了這掌櫃的一塊銀子來著,雪霜兒在身上摸了幾模,銀子沒摸出來,倒是摸出了一顆珠子,在夜裡還閃著光哩,這是當年大師兄去南海一個小門派辦事的時候那裡的掌門人送的,反正一大堆,回山後師兄就都給了她,正巧出門的時候雪霜兒帶了好幾顆呢。
“你看這個行不行?”雪霜兒說著將那顆珠子拋給掌櫃的。
那冰涼的珠子一入手,那掌櫃得嚇得險些也跟著摔下去,幸好活的時候夠久,這見識也廣,那可是夜明珠啊,別說是一頓飯了,就算是把這客棧賣了也換不來了。
“行行行。”掌櫃的瘋狂的點著頭,就差沒把腦袋點掉了,那掌櫃的馬上反應了過來,轉身就跑,生怕雪霜兒會反悔,不過腳下一滑,卻是從樓梯當中滾了下去,這麼大的年紀了,身子板也不比年輕,滾到大堂的時候肋骨都斷了一根,只是現在這掌櫃的根本就感覺不到疼,猶自抱著那夜明珠在嘿嘿的傻笑,直到那小二上來攙扶這才清醒過來,大喝著要那小二去張羅飯菜,完全不顧這怨城內夜間不能開灶的規矩了,換成誰,只怕也要在這夜明珠面前將所有的規矩都扔掉了吧。
洛天也不知為什麼不肯醒來,一睡就是好幾天,雪霜兒總不能揹著這麼大一個男人四處亂逛吧,只得在這鬼氣森森的怨城內住下,而那掌櫃的更是將這姑娘當成了活祖宗,將最好的房子空出來讓他們住進去,好吃好喝的供著。
洛天並不是昏了,而是最後那一擊的時候,體內的真元劇變,本來就由魔門總綱修來的那融合真元被調動了起來,連鎖的反應出來,九龍心法與玄空真解摩擦得更是厲害,這兩股真元也是越來越弱,融合真元也變強,此消彼長,原本就有排斥反應的幾股真元在洛天的體內大斗了起來,實力越來越弱的兩道正門心法終於消耗怠盡,只剩下那融合下來的真元,這真元並不如九龍心法那般厚重,也不如玄空真解那般輕靈飄逸,而是有一種介乎於兩者之間,還摻雜著一些狂暴的力量。
洛天自打破而後立,重修玄空真解的時候,真元就已經變異,完全不按著常規路線行走了,現在那些真元在像是潮水一般在洛天的體內湧動著,躺在床上的洛天已經飄浮了起來,離床鋪一寸,雪霜兒在屋子裡呆了這麼多天,早已悶了,不知跑到哪裡去玩了,洛天怪異的現像並沒有引起任何人的注意。
洛天的身體發出如悶鼓般的輕響聲,那些真元最終聚到了一起,各自佔據一方,遍佈全身,形成一個個的黑珠子,每個珠子之間還有一絲絲的細線相連。
想當年,魔門也曾囂張一時,雖然現在被天下正道壓得抬不起頭來,可是在強盛之時所建的那些隱蔽巢穴卻還在,而魔魂宗,就有這麼一個巢穴,就在一處無名大山的一個無名的山洞裡。
看著自己心愛的弟子帶著一身的傷狼狽的跑了回來,魔魂宗的宗主左千山的眉頭皺了起來,手上那捲發黃的帛書也放了下去。
左千山看起來像是一個四十多歲的中年人,相貌清郎,梭角分明,修剪得極為考究的短鬚更是衫出他不凡的氣質,再加上身上那一身全身的華服,當真是應了那句話,這男人啊,要越老越有味道,相信左山千向人群裡一站,絕對能讓那些小姑娘們不自主的發出尖叫。
“師父,弟子無能,有侮魔魂宗威名,還請師父責罰。”況情一進這山洞當中,看到了師父就一下子跪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