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著那瓶特殊的藥看了半天,開口道:“有什麼問題嗎?”
“小田。”
男人的聲音淡淡的,無波無瀾。
小田不由自主地站直了,小心翼翼道:“程老師……?”
程以寒轉身,將藥瓶放在桌上,不輕不重的一聲響,卻讓小田心頭狂跳。
“這藥可能過期了,你記得檢查。”
67、巨星歸來(十)
這場戲; ng了三次才透過。
在場的男人全都度日如年。
程以寒就不用說了,劉導和攝影師也覺得這他媽的就是人間煉獄; 對於成年男性的終極考驗。莊正青則一直站在他的角落裡,不聲不響; 即使看不清他的臉,都能感受到他低落的情緒; 猶如慘遭拋棄的流浪犬。
最歡快的要屬阿嫣。
第三次出現狀況時; 程以寒從耳根到臉都浮著一層異樣的紅,可他依然保持著平靜的神態; 歉然道:“很抱歉。”他看了一眼趴在床上,手支著下巴微笑的女人,微微眯起眼:“……這會是最後一次。”
阿嫣慵懶地坐起來; 走到他面前:“不用道歉; 拍一次和拍一百次,對我來說都是一樣的; 程老師。”停頓片刻; 抬起頭; 用只有兩人能聽見的聲音說:“不過,我想也差不多了; 再跑兩次都該腿軟了; 還能行嗎?”
尾音帶著一絲曖昧的調笑。
程以寒低頭,鼻息間盡是女人身上幽幽的體香,無形中點燃了空氣中曖昧的溫度。他的喉結上下滑動了下,眸色逐漸暗沉:“……失陪。”
阿嫣說:“慢慢來; 不急。”
程以寒回頭,又看了她一眼,唇角勾起一抹笑,然後才快步走開。
前兩次ng,等待程以寒調整‘狀態’歸來的期間,阿嫣都試圖找人分享拍攝心得,從而贏得一兩聲讚美,然而連續兩次慘遭劉導和攝影師的當面拒絕,那兩個人把她當成洪水猛獸,只想她站的遠遠的。
這一次,阿嫣吸取教訓,不理他們了,抬起手,攏了攏凌亂又有些汗溼的長髮,直接走到莊正青的身邊。
少年周身的氣壓很低,帽簷下的眼睛不再幹淨清澈,而是夜一樣的深色。
突然,他轉頭,問:“你不生氣嗎?”
阿嫣不明所以的看他,反問:“生什麼氣?”
莊正青冷冷道:“他這是明目張膽的佔便宜,又不是第一次拍激情戲,出錯三次,他得的影帝獎盃全該送去廢品回收站。”
阿嫣說:“這叫為藝術獻身,說什麼佔便宜,沒見識。而且程老師不是故意的,是我風騷浪蕩叫人慾罷不能……”她習慣性地想找鏡子,沒找到,只好放棄,心不甘情不願地嘆了一聲:“……功勞是我的,你少給他貼金。”
莊正青沉默了會,又哼了聲,小聲嘀咕了句:“……我比他好。”
阿嫣挑了挑眉,沒說話。
於是,莊正青的底氣更足了,恨恨的說:“我比他強,真做也好,拍戲也好——我上都比他強。”
說完這句話,他愣了一下,像是開啟了新世界的大門,突然疾步朝劉導走去。
劉導滿頭是汗,正在抽菸,眼角餘光瞥見少年走過來,不鹹不淡的問:“看夠了?這就不是你該待的地方。”
莊正青摘下墨鏡和口罩,臉上不帶任何表情,語氣生硬:“換人。”
劉導皺眉:“什麼?”
莊正青神情冷漠,和平時的陽光健氣少年,判若兩人:“給幾個臉部鏡頭特寫,剩下的動作找角度拍攝,最後合成的效果也不會差——”他看著劉導,平靜的說:“——用替身,用我。”
劉導的眼神有點不可思議:“你自己覺得可能嗎?”
莊正青冷然:“為什麼不可能?程老師不行,我和他身高差不多,我可以……”
話沒說完,劉導突然咳嗽了幾聲,衝著他使了個眼色。
莊正青回頭。
程以寒不知道什麼時候回來了,神色如常,就像沒聽見他剛才的話,不鹹不淡的掃了他一眼,與他擦肩而過:“我準備好了。”
這次終於順利透過。
劉導和攝影師同時鬆了口氣,相互拍了拍肩膀,交換了一個‘兄弟你也不容易’的眼神,然後,他慢慢走到已經穿上衣服的程以寒身邊,清了清喉嚨:“咳,你今天辛苦了。”
程以寒繫上最後一粒紐扣,淡淡道:“你可以笑出來,不用忍。”
劉導長嘆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