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忖了會,在力求逼真和可能擦槍走火之間猶豫不決,最後選擇了後者。
那是他的自負——即使身體無法感受,只依靠演技,他也能給出滿分答卷。
終於,程以寒準備好了,各就各位,準備開拍。
劉導剛想開口,突然皺起眉,轉向一邊:“這裡清場了,你——”他看著頭戴黑色鴨舌帽,身穿黑色羽絨服,口罩墨鏡一個不缺的少年,哭笑不得:“——莊正青,你回去。”
阿嫣笑了一聲,眼神柔軟如春水,泛起漣漪:“劉導,小朋友好奇心重,又有好學向上的心,你讓他留下來,說不準……以後他也有為藝術獻身的一天呢?”
劉導瞪她:“你還瞎起鬨。”又對程以寒說:“管管你乾兒子。”
程以寒淡淡一笑:“兒大不聽勸的。”
劉導無語,搖了搖頭,兩手一攤:“算了,隨便你們。別浪費時間了,阿嫣,以寒,作好準備。”
拍攝開始。
女孩全身溼透,水珠順著髮梢往下滴落,潮溼的上衣貼在身體上,描繪出少女青澀而誘人的曲線:“我來了。”
男人拿著書的手緊了緊,指節泛出蒼白的顏色,臉上卻是淡淡的,拒人於無形:“太晚了,這不是你該來的地方。”
少女咬住嘴唇,渾身微微發顫,突然抬起頭,緊緊盯住對方的眼睛:“今晚,我沒打算走……”
然後,便是重頭戲。
少女的動作是那麼的青澀,從脫衣到獻吻,忙亂而不知所措,僅僅憑著一腔火熱而絕望的愛意,帶著虔誠的心,想把最好的自己獻給對方。
男人幾次推開她。
“不行……”
“你不知道自己在幹什麼,等你長大了——”
“等我長大了。”少女苦笑了一下,手臂如柔軟的蛇,纏繞住他的脖頸:“這是我唯一永遠不會後悔的回憶。我什麼都沒有,沒有你,沒有希望……只有這一夜。”
男人嘆息一聲,等少女再次獻上柔唇,他吻了下去。
就此沉淪吧,就此……陷入永劫不復的地獄吧。
他是她的藥,她是他的毒。
他看著少女的眼睛,在那裡,他看到了最熾熱的愛情,義無反顧,而那火焰的深處,只有他,唯有他。
兩具身體糾纏在一起。
起初一切都好好的,直到……女人的一聲輕笑,淹沒在唇舌糾纏中。
程以寒的耳尖微紅。
當然,極度的激情之下,這點暈紅算不了什麼。
可是,一旦有了反應,每一秒鐘都是煎熬。
程以寒忍了又忍,他以為已經過了漫長的幾個小時,其實也就那麼兩、三分鐘,最後,他推開對方:“暫停。”
所有人都看著他。
沒人說話。
阿嫣聳了聳肩,撿起丟在一邊的浴袍,披到肩膀上,渾然不在意:“早說過了,我肯定一條過。”掩飾不住得色的語氣,根本不存在的尾巴歡快地搖來搖去。
角落裡,少年看著程以寒的眼神,冷得像冰刃。
程以寒跟劉導說了兩句,出去了。
阿嫣湊到攝影師和劉導身邊,笑容燦爛:“劉導,張老師,你們剛才看到沒有?我是不是演的很像未經人事的少女?我跟你們說,三十歲演十八歲,最大的挑戰不是外形和容貌,而是神態。我對著鏡子練習了很久的,你們——”
女人身上散發著香甜而誘人的氣息。
攝影師老張也算是經過大風大浪的人了,可這一次,臉紅的不成樣子,幾乎跳了起來,連滾帶爬的躲到幾米遠的地方。
阿嫣莫名其妙地看了他一眼,又轉向另一人:“劉導,你一定要拍出我最美的樣子,我對你給予厚望,拜託你了。我對著鏡子試過了,用第二個姿勢最——”
“林嫣!”劉導鐵青著臉,快步走到老張旁邊:“你……你站遠點。”
阿嫣抱著雙手,看了他們一會,輕哼了聲,走向角落中沉默的少年。
莊正青一直低著頭,兩手放在羽絨服的口袋裡,看不清眉眼:“……林老師。”
阿嫣笑得志得意滿,語氣低柔:“我當的起你這聲老師了,對不對?”
莊正青的聲音壓得很低,像是被層層烏雲覆蓋:“原來,你對誰都能這般投入……我根本不是特殊的。”
阿嫣又笑,慢條斯理道:“那是當然。”
“程老師?”
助理看著男人從洗手間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