必須冒這個險。而且我也不僅僅是為了榮譽，更是為了愛。”

“對任何事來說，這個理由足夠好了。”赫敏說著，對丈夫微笑。

安東尼站在房間中間，對眼前的情景十分驚訝。一個明顯是純血的巫師正在親吻那普通的女巫。奇異的是，這似乎不再令他困擾。他甚至不覺得自己曾為此困擾過。

“該走了。”德拉科說。赫敏抱緊德拉科的腰，他拿出百里香匿蹤劑的解藥，一手拔出瓶塞，一手用魔杖指著安東尼，對他施了一個咒立停。

“Arrêt（停下）！”赫敏聽見安東尼說，然後她就陷入了酣眠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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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完全不想醒來，這裡是如此溫暖舒適……

“早上好，夫人……”一個聲音說。

“唔，德拉科。”赫敏說著，靠緊那熟悉的身軀。他在吻她。從頭髮開始，然後是臉，然後是脖子……

她尖叫一聲，坐了起來。有那麼一瞬間，恐懼劃過心頭。她在哪兒？獵巫人安東尼怎麼樣了？

“總算醒了？”身後換來一個熟悉的慢吞吞的聲音。德拉科正坐在床上，穿著一身十五世紀的衣服。

她很快反應過來。“你救了我！”她有些害羞，因為她不著寸縷，一旁的德拉科卻穿戴整齊。

“當然。”德拉科說。他從背後抱住她，輕吻她的後頸。

“我們在哪兒？”赫敏環顧四周，問。這是一個大房間，陽光透過漂亮的落地窗④傾瀉而入，房間裡的傢俱優雅精緻，天花板上還有一盞威尼斯玻璃燈。

“馬爾福莊園。”德拉科說，話音裡透著愉悅。

“為什麼我跟你是在同一個地方醒來？”赫敏問，“上次不是這樣。⑤”

“因為我們結婚了。”德拉科說著，舉起她戴著馬爾福圖章戒指的手。

“而且他們知道你不屬於別的地方。”

“誰？”赫敏問。

“呃……沒有誰。”德拉科彷彿又聽見了笑聲……從某處傳來。但他不再為此感到生氣，他覺得自己能理解，且掌握了它。

“你聞到了嗎？”赫敏嗅了嗅，“玫瑰！”

“是你的頭髮。”德拉科在她的捲髮中深深吸了一口氣，“你一直都散發著玫瑰的香味。”

“那都是真的嗎？”赫敏疑惑地問，“凱瑟琳夫人，還有那些僕人們……仲夏夜、夢，還有你那間小屋……”

“……還有在費林德樹林裡散步……”

“……還有那些我們放飛的鴿子！噢，還有親愛的老露絲·伯蘭綽斯特！”

“沒錯，那都是真的。”德拉科說著，爬下床，咧嘴而笑，“我嘴裡還滿是你做的蔬菜湯的味道……”

赫敏朝他扔了一個枕頭。

“換衣服吧，然後我們出去看看怎麼樣了。”

“我該穿什麼？”赫敏一邊問，一邊下床。

“穿一件我的襯衫，然後我到母親的衣櫥給你找幾件。她有成堆的漂亮衣服，碼數跟你差不多。她會很高興讓你穿的。”

赫敏穿上德拉科的一件襯衫，基本上能遮住大腿了。德拉科脫下那身中世紀的衣服，迅速穿上襯衫褲子。

“我能借把梳子嗎？”赫敏用手梳理她亂糟糟的頭髮，問。

“當然，”德拉科說，“就在那個櫥櫃最頂上的架子上。”

他欣賞地看著他年輕的妻子走向櫥櫃。令人驚訝的是，她穿著他的一件襯衫，看起來卻比身穿那些華美的中世紀長裙時更加迷人。

“卡住了。”她用力拉把手。

“來，讓我……”

但赫敏正好用力拉了一下，櫥櫃頂上裝飾著的一個橘色花瓶掉了下來，摔碎了。

“噢天哪！”她說，“非常抱歉！要修復一下嗎？”

德拉科大笑：“沒關係。那是我梅麗娜姑媽⑥送的。一直很討厭它。”

赫敏笑了，俯身去撿，卻聽見房間外傳來腳步聲，便停了下來。德拉科也聽見了，立刻轉過身。

“我聽到了響聲……繼續走，看看是什麼東西在裡面……”一個女人的聲音響起。門把手轉動。赫敏下意識地朝德拉科靠攏，德拉科摟住她。

一個高大的男人進入了房間，一頭鉑金色長髮服帖地垂在頸後，灰色的眼睛銳利極了。那男人、德拉科和赫敏面面相覷，一陣沉默。

“他逃出來了！”赫敏低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