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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0部分

裡綿綿密密的微甜,原想好的解釋也說不清楚了,只能道:“原想著要走時再與你說的,你早知了卻要為我擔心。”

寶茹幾乎要被他蠢笑了,這是什麼理由,要不是知道鄭卓是絕不會與她撒謊的,她都要懷疑這是鄭卓瞎說的一個了,他平常可是很聰明的啊。寶茹只能哭笑不得道:“我總會知曉的啊!等你出門了,難道我家少了個活人我都不知麼?還是你以為說的遲些我能少些擔憂?”

聽到寶茹的話,鄭卓訥訥不能語,寶茹真是全說中了,他就是那般想的,可是聽寶茹這樣說來,他自己也意識到了,這真是很蠢啊——這不是掩耳盜鈴麼!

寶茹見他的樣子還有什麼不知的,明白自己已經猜中了八。九分,嘆了一口氣——莫不是談戀愛也會讓人變傻?那她自己在平日有沒有犯傻,肯定有的,小吉祥一定還在背後笑她來著,一想到此處寶茹就覺得好抓狂啊!

剛剛的雜念只是一瞬間,寶茹很快又把心思放回了面前的鄭卓身上,問他:“你們已經確定了哪一日走麼?你的準備如何了?出門在外可不方便,老話還說‘在家千般好,出門萬事難’呢!許多物件可別嫌麻煩就不帶了,在路上你才知能省多少事!”

鄭卓見寶茹小小的人兒,也從來沒出過門的,居然像個主婦似的,與他操心這個,擔憂那個,還叮囑他在外的處世之道。他本就因為寶茹而軟化的心,這時候越發柔軟了,對著她,他竟連大聲說話都做不到了。

他只能小聲與她道:“別擔憂,我是出過門的,你別忘了,我也是坐船從泉州來湖州的。”

寶茹這才想起來這一回只怕是人家回老家才是,人家恐怕很清楚要如何準備,只是知道是一回事,她心裡依舊不放心,總覺得男孩子收拾行李什麼的肯定粗糙,這些她以前都是見識過的,這時候她倒是忘了她無數次驚訝過鄭卓細心得不像個男孩子。

她猶豫了一下,還是說出了口:“要不然我讓小吉祥去你那兒與你收拾吧!她是最細心的一個,交與她一定是妥妥當當的。”

其實她私心當然是想自己去的,但是她若是去了,這兩年的‘秘密戀情’可就瞞不住了,只能退而求其次,讓她最信任的小吉祥替她去。

鄭卓知道她的心意,只是搖了搖頭道:“算了吧,小吉祥是你的丫鬟,你不是最怕惹人眼麼?而且我有什麼不放心的,我定會打理好一應事物的。”

寶茹見他都這般說了,想了想也確實是自己多操心了——方才還說談戀愛‘犯傻’,這可不就是一個明證。只是又想起他還沒回答自己最初的問題,遇上問道:“你還沒回我呢!你們什麼時候出門?”

鄭卓道:“日子倒是定下來了,是下月初八,聽說是翻了曆頭的,宜出行。”

寶茹卻不高興了,這個日子既不是旬休,也不是節日的,學裡自然要上學,她竟是連送一送他都不成了,一下子整個人都懨懨的了。

“怎麼是這個日子,好不湊巧,竟是送你都不成了。”

鄭卓見她因為煩心生出來的小兒女嬌憨,輕聲道:“這有什麼呢,咱們每日都是要見的,前天晚上你與我道別就是了。況且就是湊巧你也是不能來的,叔父定然是會來的。”

寶茹一想也是,既然姚員外在場,她如何能去呢。

見寶茹興致不高,鄭卓也沒得辦法,這事也不是他能決定的。而逗女孩子開心,這也從不是他會的。他能做的只能是默默跟著她,無論他如何煩悶沉默,他都在一旁就是了。

這一日出門郊遊後又過去八。九日,正是姚員外的夥計們又要出門跑商的時候了。他早就是各項都準備齊全了的,只拿著沉重的包袱和白老大等人上了一輛大車,往湖州碼頭而去。

一路上他只是偶爾摸一摸放在衣襟裡心口處的一枚護身符,這是昨日寶茹私下給他的,他是最知道的,她可不信這些神仙佛祖之類,平常只不過是跟著姚太太才知道湖州有幾座廟,幾家道觀罷了。可是這一回卻特意與他求了這個,所謂‘病急亂投醫’,鄭卓幾乎能想象她心裡是如何亂糟糟的,才能這般。

也正是由於這般,才顯得格外珍貴。畢竟,這世間有情人大多是這般不聰明的,只為你擔憂,哪裡還有那許多‘聰慧’與平常心。

又是一路,不多時就到了碼頭,眾人上船。姚員外也是一同上去了,左右不過是說些路上多多小心,誠信做生意,防著一些惡人之類。沒多少新詞兒,都是老生常談,但也是每回都必要說的。

說完話姚員外自然就下船走了,眾人都各自回了船艙,打算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