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起來,劉掌櫃的眉頭第一次皺了一下。安亦笑的停不下來,劉掌櫃有些不耐煩,他笑中帶嗔地問道:“不知客官為何事笑成這樣?”
安亦笑的有些上氣不接下氣,慢慢地說道:“哈……我從沒對你手下說過我是高手,我只道你知道我是誰之後會屁滾尿流而已。怎麼,他沒把我的原話告訴你?”
此話一出,劉掌櫃的臉色是一陣青一陣紫,他幾乎是在牙齒縫裡擠出這些話來:“那敢問客官,您到底是誰?有什麼能耐讓我……”
講到最後四個字時,劉掌櫃收住了嘴,甚是尷尬,連笑容都消失了。而安亦卻還是笑著,似乎完全沒注意到劉掌櫃的臉色。
“在下啊,其實不是什麼大人物。”安亦眼角帶笑,“區區藥師,不值一提。”
劉掌櫃的眼睛忽然一亮,接著安亦的話繼續說道:“你可是藥師安亦!”
“正是在下。”安亦倒也不避諱,承認了下來。劉掌櫃的臉上忽然又展開了笑容,說話也客套了起來:“原來是藥師安亦,恕我不知您的身份這樣虧待了您啊。”
其實,劉掌櫃早就在心裡盤算了起來。這藥師安亦藥術高超,據說他煉的丹可治百病。而他常年居住在月牙山那深山老林之中,甚少有人能去求藥,加之他的性格怪異,一般人根本無法拿到他的藥。安亦更是難得下山,即便下山,也很少有人知道他的長相。劉掌櫃暗暗叫喜,這回竟被他碰上了,現在他人在自己手裡,敲詐個一兩顆藥丸也是綽綽有餘。
“哎,掌櫃的還沒問我有什麼能耐讓你屁滾尿流呢?”安亦突如其來的一聲打斷了劉掌櫃的心思。
雖然這句話讓劉掌櫃氣的很,但他明白現在不是自己動氣的時候,於是笑道:“我當然知道您有那個能耐了,就不勞煩藥師您浪費口舌了。”
好個圓滑世故的老狐狸。安亦心中暗罵道。
劉掌櫃忽然彎下腰湊近安亦:“您看,要不您給我幾顆治百病的仙丹,我就放了您。”
“掌櫃的就不怕王員外知道?”安亦盯著劉掌櫃,嘴角上翹,毫無畏懼之色。
劉掌櫃一驚,他並沒有想到安亦會知道幕後主使是誰。於是,他也不想再掩掩藏藏地說話了。
“王員外想要的人已經得手,放不放您就是我的自由了。”
王員外想要的人已經得手……安亦一聽,整個人都僵住了,心中顫得厲害,他還從未有過如此害怕的感覺,即使是刀架在自己脖子上。但是理智告訴他,現在應該冷靜,只有先從這裡出去才能救到青竹。
“那王員外在你店裡麼?”安亦依然在笑,但只有他知道這個笑是多麼的勉強。
劉掌櫃思量了一下,開口道:“在。”
“帶我去見他。”安亦淡淡地開口,再一望劉掌櫃皺起的眉頭,他又加了一句,“我自會給你丹藥。”
這回劉掌櫃算是眉開眼笑了:“行,行,我帶你去見王員外。不過就是不能解開你的繩子。”
“沒事。”安亦不假思索地回道,這反而讓劉掌櫃起了些戒心,“對了,現在什麼時辰?”
“您的問題還真是多……”劉掌櫃似乎有些不耐煩,但這種無關緊要的問題他還是回答了,“申時了。”
安亦長長地舒了一口氣,這才放下心來,幸好自己還沒昏迷多久……一旁的劉掌櫃看的甚是不解,但也懶得理會。
還是在那間包廂裡,安亦見到了王員外。王員外此時興致正好,叫了個彈琵琶的伶人,而自己則是坐在靠窗邊的位子上眯著眼品著茶。
安亦一見到王員外便回想起自己昏迷前看到的那個輪廓,他再往包廂的四處掃了一遍,並未發現青竹的蹤影。
因為安亦的手腳還是被綁著,進屋之前都是由那個粗漢半抱半吊地帶著走的,一進屋,粗漢便將安亦往地上一丟,眼裡竟還是怨恨。劉掌櫃緊隨其後走了進來。
安亦被丟的渾身疼,他只笑這粗漢心眼小的很。劉掌櫃把門一關小跑到王員外身邊,湊近他耳朵說了幾句。王員外的臉色一變,放下了手中的茶,叫退了那伶人。
包廂中一下就只變成三個人了,劉掌櫃站在王員外身邊,而安亦則趴倒在門口處。
“原來你是藥師安亦。”王員外開口道,那張肥碩的臉看著就讓人噁心,但是安亦還是微笑著。
“在下正是安亦。”
王員外見安亦很是淡定,心中有一絲無名火:“你找我所為何事?”
安亦聞言,忽然笑開:“哈哈,王員外應該很清楚我是為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