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亦大叫不妙,立刻蹲□想要扶起青竹,再一看包廂門竟被關上,立刻明白髮生了什麼。他咬了咬牙,將青竹的手搭在自己的肩上,一個起身,準備從窗戶中跳出。
但當他一站起,眼前的東西全都晃了起來,一個踉蹌,連同青竹一起摔倒在了地上。安亦知道自己身上的藥效也發作了。
“這茶葉可是我花了五十兩銀子買來的,能不好喝麼。”忽然包廂的門開了,一個腦滿腸肥,滿臉橫肉的人走了進來,趾高氣昂地說道。他的身後緊跟的是劉掌櫃。
那滿臉橫肉的人一揮手,劉掌櫃便聽話地將門關上了。
安亦吃力地抬起頭,模模糊糊地看到了那人的輪廓,聽到劉掌櫃喚了一聲“王員外”之後,他便失去了知覺……
10
10、再遇 。。。
待安亦再次睜開眼時,卻發現自己手腳被捆,身處黑暗之中。其實在他倒下去的一剎那就猜到了接下來會遭到這樣的待遇。
安亦試著輕喚了一聲青竹,但卻無人回答。他忽然想起之前劉掌櫃瞧著青竹的眼神,心中立馬明白了:意不在己,而在青竹。
很快地,他又想起了昏倒前最後聽到的那三個字,想來,這劉掌櫃便是為王員外辦事的。也就是說,是王員外綁了青竹。可是,有一點安亦仍然不知,青竹與王員外無冤無仇,說來他降世才一個多月,王員外又怎麼會認識他?那麼,王員外為何要對青竹下手?
其實,理由很簡單,王員外只是貪圖美色,可此時的安亦又怎麼會想得到呢。不過,也僅僅是此時而已。
安亦越想越心煩,本就是不喜歡想事性格,更何況現在是這種處境,他便更加頭疼了。於是,他索性高聲喊了起來:“有人嗎?誰來告訴我現在是什麼時辰!”
似乎有腳步聲靠近,但因為在黑暗之中,安亦什麼都看不見。聲音越來越近,安亦只聽吱啦一聲,刺眼的光線隨著門的大開而照射了進來。黑暗很快被明亮取代,安亦被那光亮射的眼疼,但手被反綁無法遮眼,只好將頭重重埋下。
“叫什麼叫!”一個粗獷的聲音吼了起來。安亦勉強抬起頭,瞧見了這人的容貌。鬍子拉碴,身體健壯,一看就是個頭腦簡單的漢子。
安亦忽然笑了起來,有些輕佻,有些不羈:“哎,這位兄弟,請問現在是什麼時辰?”
“你問我我就告訴你啊!”粗漢又吼道。那聲音震得安亦耳朵疼。趁著這個空當,安亦掃了一下門外,外面有一桌一椅,牆壁很髒,地上還放著很多被裝滿的麻袋,還有幾壇酒。安亦估摸著可能是某個地方的地下室。
安亦繼續笑眯眯地說道:“那這兒可是‘菊全茶樓’?”
粗漢眼神一個閃爍,繼而瞪了安亦一眼,吼道:“不知不知!”
“怎麼就你一個看守?”安亦好似料到粗漢會這麼回答,立刻便問了下一個問題。
“有我一個就夠了!”
“哦?你可知我是誰?”安亦故弄玄虛地說道,嘴角越發地上揚。
這句話似乎有些怔住了粗漢,他慌張地說道:“誰……誰管你是誰!”
“我還沒那閒工夫告訴你我是誰呢。你主子抓了我可真是個天大的錯誤,他聽到我的名字之後肯定會害怕的屁滾尿流的。”安亦說的雲淡風輕,似乎不把任何人放在眼裡。
粗漢也不是完全不知江湖的人,四海之中高手那麼多,不小心碰到一兩個也不是不可能,說不定現在躺在地上的這個人呆會就會跳起來把自己大卸八塊了。想到這,粗漢額上已是細汗連連了,他不自覺地向後退了兩步,強裝鎮定地吼道:“我們……我們掌櫃才不會怕你呢!”
“哦?”安亦聞言,輕輕一動身。誰知粗漢見狀嚇得立刻把門關上了。安亦心裡暗自好笑,自己剛才那番話只是嚇嚇他的,為的是套出話來,其實自己是一點武功都不會。
“喂,兄弟,快點去把你們掌櫃叫來!”安亦在黑暗裡笑著,“不然呆會我就自己出來找他去了。”
這句話似乎很有用,沒多久,門便又開了。進來的正是劉掌櫃。劉掌櫃依舊一副嬉皮笑臉的樣子,說道:“哎喲喲,客官,聽說您來頭不小啊?”
論笑,安亦當然不會輸給劉掌櫃,他笑的更是輕鬆:“掌櫃的,既然我是客官了,你還綁著我?”
“呵呵,我這不是過來給您賠不是了麼?”劉掌櫃接的倒很順溜,“不過,聽我手下說,客官不是高手麼,怎麼不自己解開啊?”
“哈哈哈……”安亦忽然大笑